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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六日早盤在市場缺乏明顯方向下,指數在乎盤上小幅振盪。全部三十三類股中,二十類股上漲、十三類股下跌。其中,礦業類、非鐵金屬類、玻陶類股漲幅較大:海運類、纖維製品類、空運類股跌幅較深……”

卡洛斯一手翻著檔案、一手靈活操縱著MB,嘴裡唸唸有詞,一會才發現自己剛剛十多分鐘都在對牛彈琴。

“季瑀?”

“啊,說到哪了?”

季瑀回神,趕緊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好掩飾幾秒前的恍神。

他試著在腦海裡搜尋剛剛談論的話題,但一點效果也沒有。不只是今晚,他這失魂落魄的模樣已經持續一個禮拜了。

那一晚纏綿之後,翌日,Pearl竟然不告而別!

他應該很習慣這樣的相處模式,兩個人一拍即合,狂歡整夜,不必詢問姓名、不必關心對方情緒,也不用介意自己說了哪句話惹對方不開心。

他從未羨慕弟弟季珷的美滿家庭,也沒有二哥季竮為愛犧牲的勇氣,更別說像大哥季戩那般,為了與心愛女人長相廝守,竟拋棄一切,退隱山林。

這一切為愛做出的瘋狂舉動,對崇尚自由的他來說,簡直是比瘋狂更瘋狂。

但經過那一晚,季瑀卻像是被打通了穴道,突然開竅了。

她離開的那個下午,一個擦身而過的女子身影,突然讓他想起了她。而後,思緒像洩了洪般,一發不可收拾……

開始時,他極力反抗這種荒謬的反應,想象對付習慣性頭疼般,用工作和其它女人這些特效藥來抑制。

之後三天,他拼命的與女人約會、上床,試圖以更狂烈的性愛來取代那一晚的記憶。直到第四晚……他竟然像得了強迫症,一碰女人就頭暈。

至今的發展顛覆了他的思維,超出他所能控制的範圍。

但他不是個凡事循規蹈矩、一成不變的人。

他深刻體會到那種不可不的渴求,他想見Pearl,無時無刻不惦著她,渴望、思念、貪戀……用任何感情用事的字眼來解釋,他都不介意了。

這樣的變化就像坐雲霄飛車,不但帶給季瑀從未有過的新奇感受,甚至……就像是吸了毒般,非要靠“她”才能解救了。

“劇院的工程怎麼樣了?”

“誰跟你說劇院啊?那是昨天中午的話題了。”

他用力合上資料夾,失去耐性的起身。

季瑀趕緊道歉。卡洛斯這才轉身說:

“我花一整天做的會報,你竟然連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我……”

季瑀用拇指按撫嘴唇,他需要酒,唯有一杯濃烈的龍舌蘭才能將舌尖遺留的Pearl的甜美稀釋。

“你到底怎麼了?整個人失魂落魄,好像……”

卡洛斯早就感覺他不對勁了。

他們兩人無論是工作、生活,都密切得像是兄弟;也多虧有卡洛斯在身邊,他才能對異地的生活適應得如此快速。

所以以卡洛斯對他的瞭解,他早為他這陣子的反常舉止找到合理的解釋了。

“像什麼?”

季瑀以茶當酒,坦蕩的望著他。

卡洛斯並不急著下結論,他那張黝黑的臉露出詭異的笑容,眯起眼,欲言又止的點起一根菸,笑看著他不說話。

“到底怎麼啦?”

“你戀愛了!”

卡洛斯突然張開手臂,高聲歡呼著。

他這舉動把季瑀嚇了一跳,雖然身在自己的辦公室,方圓二十公尺裡也只有他們倆,但他還是尷尬的猛搖頭。

“你瘋啦?”

他抓起筆扔向卡洛斯。卡洛斯接住,露出得意的笑。

“不,瘋的是你,你戀愛了。”卡洛斯指著他,確定的說。“那幸運的女人是誰?”

“你別瞎猜,我只是……最近工作有點累。”

“不不不。”

卡洛斯搖晃著那隻夾著煙的手,開始猜測道:“是CECI銀行總裁派翠西亞?還是茲暘投資的財務長安妮?喔……”

他往後挪動身子,雙手比了個女性身體曲線。

“應該是伊柔的明模桑妮亞吧。”

季瑀越聽頭搖得越激烈。

“NO!NO!NO!”

“那是……”卡洛斯就是不罷休。

“都不是!”季瑀終於妥協了,“是Pearl。”

“Pearl?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