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送過來,因為血漬太多。
這家醫院可夠高階的了,跟酒店似的,服務這麼周到,其實,後來我才知道,人家這是特別對待,陸家的人在這兒都有特殊的房間,特殊的待遇!
我問護士,他啥時候能醒,護士姐姐說,得明兒一早吧。
看著天邊兒慢慢泛著白光兒,我知道,自個兒是一夜都沒睡!陸錦鶴啊陸錦鶴,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翻啦著他的手機,看到有些熟悉的名兒,可我不能打,因為人家說“不能對外聲張”,還好手機裡有些遊戲,雖然都是標著英文,但是這難不倒我,眼睛忽然瞄到床邊兒的保溫壺,想著裡面兒的飯也不知涼沒涼,正好肚子也餓了,順手開啟,發現裡面都是粥,味兒還不錯,看了看床上的人,貌似沒那麼快醒過來,一仰頭,我全灌進自個兒的肚子裡了。
飯飽後,又開始玩他的手機,眼睛玩累了,迷迷糊糊竟然睡著了。
=================紅【董】袖【二】首【小】發【姐】=========
【陸錦鶴】
陸錦鶴醒過來的時候,蘇繡兒已經趴在床邊兒睡著了,他不能抬頭,只能用眼睛偷瞄著。
他家老頭子對自個兒,是越來越不愛搭理了,以前還能說上幾句話,這會兒連開口都覺得麻煩,真是,能動手,還是別吵吵的好。
他也習慣了,他扔就扔,他要揍誰就揍誰,自個兒躲著點兒就成,畢竟在武力這方面,他還不是他家老爺子的對手,更何況,那是他親爸!
陸錦鶴睜著眼睛,腦袋裡什麼都沒有,為什麼這次會這麼平靜,連他自個兒也不清楚原因,或許,是習慣了。
從小時候的害怕,到現在的習慣,陸錦鶴覺得,自個兒是真長大了,就像老爺子突然闖入他家,他剛把裡屋的門關上,老爺子二話沒說,直接一個菸灰缸砸過來了,先不說那菸灰缸是哪個朝代的,就光是這重量,也夠砸死一個大活人的,可老爺子不在乎,該扔就扔,他也見怪不怪了。
為什麼扔?肯定是自個兒最近常不回家,惹的他家裡的寶寶,也就是陸錦鶴的親媽不高興了,他媽一不高興,老爺子就是相當十分很不高興,這火兒還不都得發到陸錦鶴身上去。
其實這事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媽媽想孩子了麼?有什麼大不了的?!可在陸家,這就是大事兒!只要他們陸家的陸夫人不高興,這就是大事兒,導致她不高興的人,那就是該死的人!
陸錦鶴想到這裡,嘴角自嘲的笑笑,該死的人?誰是該死的人?他麼?
在他十歲左右,他就被老爺子扔出去了,他本是個喜歡說話的主兒,可出了國,他不適應了,一下子沉默了,不喜歡跟別人溝通,十四歲就開始泡吧,十五歲開。葷,十六歲習以為常的帶著女人去墮。胎,十七歲吸。大。麻,打架都已經是家常便飯……
有一天,他喝醉了,吐得天昏地暗,就在一個不知名的混亂的巷子裡,癱在地上,站不起來,一陣車燈閃過,他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車子直直的停在他的面前,刺眼的燈光,使得他睜不開眼。
只聽一陣高跟鞋的嘎登聲,由遠至近,隨後他眼前的燈光被遮住,是一個女人,她穿著的很雅緻,女人就蹲在他面前,問他:“你是畢小媽的兒子麼?”
畢曉媽?他隱約中記得,他媽好像是叫畢曉,不叫畢曉媽,他醉的也不知道該回答什麼?閉著眼睛,一直不說話,那女人朝後面的車裡喊道:“死魚,你下來,我覺得是他,他跟陸叔叔有點兒像!”
:(
等到陸錦鶴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回到了自個兒的房子,這個房子夠大,卻也夠冷,有空調,但是陸錦鶴還是覺得冷,因為沒人煙。
每天都有一個菲傭,定時煮飯,定時打掃屋子,幹什麼都很定時,定時的來,定時的走,這麼多年,那個叫畢曉的女人,只給她打電話,那個男人更是連通電話都沒有,他以為人和人,該是這種相處方式,因為他習慣了。
看到自個兒手上插著的針頭,他隨意的拔了,這些個藥水有什麼用,給自個兒都是浪費了。
在他摸索著下床的時候,臥室的門開了,一個女人端著一碗粥,邊吹著邊喊燙,邊快步的朝自個兒走過來,什麼話都沒說,就是用湯匙一口一口的喂著自個兒。
陸錦鶴當時愣住了,他機械的張著口,看著眼前的女人一邊吹著降溫,一邊兒往自個兒嘴裡塞,竟然不知道該怎樣反應,只是機械的吞嚥著。
後來,才知道,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