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月的真話激出來,看她這副樣子,若她真將其放下車,那這歐陽月若是一怒之下見人便埋怨她,這個秘密卻是難保了,她這個公主當的實在夠憋屈的,偏偏在這件事上,她卻是有苦也發不出來。
姜萱咬了咬牙,立即拉住歐陽月手,一臉的歉意道:“辰王妃萬萬別生氣,來時母后千叮萬囑咐要辦成此事,得知辰王妃是軒轅夫人的親生女兒,當時也覺信心滿滿,這事九成會辦成,當時本公主還向著母后信心滿滿的保證過,誰知道本以為一定能找回來玉佩,此時線索卻全斷了,本公主一時心急說錯了話,辰王府還請見諒。”
歐陽月面色好了一些,還是有些抱怨道:“這倒也難怪姜萱公主了,不過看著這姜萱公主這重視程度的,這玉佩若是這麼意義重大,也可以找原來的雕刻師再尋塊好玉雕刻啊,這種玉佩最難的不是玉質而是雕公吧。”
“辰王妃有所不知,那雕刻師已死了,而且這玉佩乃家族傳承之物,也不是一般新玉可以替代的了的。”姜萱一臉無奈。
歐陽月‘噢’了一聲:“不過請恕本王妃直言,雖說這是家族傳承之物,可說到底這也只是皇后孃家的事,這件事交由公主如此身份的人前來處理,多少是有些大才小用的,這事若是事關大乾皇帝與皇后切身利益倒是說的過去,看來姜萱公主與母族關係真是不錯啊。”
姜萱神色猛的一變,眸中閃過絲絲冷意,只是抬頭看向歐陽月之時,歐陽月卻是淡淡笑著,未發現任何異樣,是她錯覺嗎,姜萱只是輕輕一笑:“倒也算不得好,只是這事求到母后頭上,本公主若不是看在母后的面子上,她們是休想本公主紆尊降貴幫他們做事的。”
歐陽月一副瞭然的模樣,面上疑惑一閃而逝:“原來如此,大乾皇后能將姜萱公主教成這般仁義至孝當真是難得的人物,本王妃倒是對大乾皇后好奇的緊,若是將來本王妃肚子裡孩子能有姜萱公主一般優秀便好了。”
姜萱‘咦’了一聲:“難不得辰王妃這肚中的是個郡主?”
歐陽月恍然大悟:“是男是女,本王妃還不得知,不過看來與姜萱公主比較卻是有些不何事宜的,還請姜萱公主見諒啊。”
姜萱搖搖頭:“這算不得什麼,不過這些事辰王妃覺得,誰還有可能知道呢。”
歐陽月本能搖搖頭,只是搖到一半,卻突然愣住了,姜萱抓到她這一絲愣神,忙道:“看來辰王妃是想到什麼了,不妨與本公主說說,即便最後又是失敗了,但好歹也是個線索不是,還請辰王妃不吝告知啊。”
歐陽月嘆息一聲:“這個人本王妃也是拿不準主意的,是否真的知道倒是難說,姜萱公主也不要覺得本王妃這是故意報復,做到本王妃這個位置,與低階人計較是失了身份的。剛才父親也提到過,之前母親生下我後便交由寧氏去撫養,而在準備生產待產的過程中,父親雖然照顧有佳,但是男女有別,他沒有與母親單獨見面的機會,當時寧氏正好奉了父親的指令去照顧,父親沒有機會,但是這寧氏是否有,卻難說了。”
姜萱細細想來,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便道:“那好,先去寧府吧。”
歐陽月卻面色不太好:“姜萱公主,想必之前本王妃與這寧氏的糾葛你也有所耳聞才是,本王妃雖不會與她一般計較,可也不代表原諒她,若是公主有意便自行去見寧氏吧,這寧府本王妃是不會登的。”
姜萱還想勸道,卻見歐陽月已沉著臉閉上眼睛,對於以前的事姜萱來時自然也都打聽清楚了,寧氏逼歐陽月下嫁之事足以讓人憤怒,便也沒執著於此,將歐陽月送回辰王府,姜萱便打道回驛館了。
辰王府的臥房之中,此時百里辰環抱著歐陽月,連忙噓寒問暖,歐陽月這幾天跑前跑後的,緊心疼的可就是他了:“真不該讓你跟著去,為夫看著才五日功夫,你都瘦了一圈了。”
歐陽月笑著窩在他懷中道:“不過這一回收穫卻也不小,起碼讓我們知道,這玉佩確實事關一國大事,只是這軒轅家的玉佩何以對大乾國有影響,只能說這玉佩事關之大,可能是琅琊大陸的動盪。”
這一猜想實在有些大膽,一枚小小玉佩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影響呢,但目前為止,他們也不得不這樣想。
百里辰笑道:“這姜萱被娘子你耍的團團轉,想來再聰明也只是些小聰明,這世上沒有比我娘子更聰明的女子了。”
說的沒錯,歐陽月這幾日就是故意耍著姜萱,不然只是讓姜萱透露一絲都不可能,更何況因為惱羞成怒與焦迫而出現的神態改變呢,這是一種心理問題,果然歐陽月的方法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