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初指了指狂鬼王城外殺氣沖天的萬名鬼將說:“如果由漠鬼王出手纏住你,憑朕的這萬名鬼將、十名鬼王能否拿得下狂鬼王城?”
跨海鬼王嚥了口口水,雖然不情願,卻不得不實事求是地說:“半天!雙方對比太過懸殊,如果陛下不出手的話,完全能夠以兩千名鬼將的代價在半天之內踏平狂鬼王城!如果陛下出手,就不好估計了!”
張子初再問:“以漠鬼王的境界,當下又身佩酆都地府第五殿至寶洞冥閻羅令,能不能察覺你的神識探測?”
跨海鬼王不用回答了!別看他長得像粗人,可能修到鬼王境界的,哪一個都不笨!張子初這三個問題一連串下來,跨海鬼王立即明白了他想說什麼,身子微側,對著虛空磕了一個頭說:“這是我向老漠道歉的!原來陛下和老漠早發現了我,這才用話將我逼出來。”
張子初補充說:“如果不是漠老哥。狂鬼王城早就被我踏平了!哪會給你說話地機會?也罷,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們好好聊聊!”
跨海鬼王沉聲說:“跨海只想要殞玉散的解藥方子和歧衣,至於狂鬼王城及上下生死,就憑陛下一言定奪!”
張子初臉色一正:“玉殞散沒有解藥!何況吳香玉中毒已有一萬八千年,早已魂毒融為一體,就算有解藥。在解除玉殞散的同時,照樣讓她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跨海鬼王臉色一慘,頓時變得煞白一片,一顆顆灰中帶著晶瑩的汗水從額前沁出,滴落在烏黑的大地之上。張子初說的事,他何嘗不明白!
吳香玉,他地妻子,那個婉約如水的女鬼。卻不幸被人暗算,中了玉殞散!他卻找不到救治她地方法,只能以憑藉著上天入地搜求的種種靈藥暫時壓制玉殞散,維繫她的靈魂不散。
隨著時光推移,他發現整個事情陷入了一種極為尷尬的地步,若無解藥,當有一天那些靈藥壓制不住玉殞散的藥力時,吳香玉必定魂飛魄散。永不超生!若有解藥,在解開玉殞散的同時,必定也散去了已與玉殞散魂毒一體的吳香玉魂魄!甚至於壓制玉殞散也只是權宜之計,他很清楚,在這一萬八千年裡,吳香玉幾乎生不如死。只不過是因為對他痴情地執著和一線若有若無的希望在苦苦支撐而已!
這種情況,平時他不願想不敢想,甚至於以擴大勢力、尋求藥物的繁忙來麻痺自己!至於其他人,在沒有死的自覺之前,誰又敢跟他提這事?自欺欺人,過了一年又一年,卻在此時被張子初一口揭開,讓跨海鬼王差點心神崩潰,萬劫不復!
張子初右手食指點出,指尖一點金色光芒壓在了跨海鬼王的眉心。口中輕叱:“定!”
跨海鬼王心神一凌。悽然站起身來,對著張子初有氣無力地施了一禮:“多謝陛下直言指點!”說完。迴轉身來,搖搖晃晃地向狂鬼王城走去,比剛出場時的魁梧模樣起碼矮了半個頭,充滿了頹喪和無力,哪還有鬼王的樣子?
蕭金鈴不忍,扯了扯張子初說:“好痴情的鬼王,胖子!你真地沒辦法了嗎?”。
“你說呢?”張子初翻了翻眼睛說:“拜託,人家萬年鬼王,吃過的鹽比我吃過的飯還多,走過的橋比我走過的路還多,他都放棄了,我還有什麼法子?”
蕭金鈴早被張子初給練精了,眨巴眨巴眼睛說:“你的意思是如果跨海鬼王不放棄,你就有辦法?”
“辦法或許有,但即便所有地鬼都能堅持,也只有三成的成功可能!”張子初對蕭大小姐還真沒什麼可隱瞞的。
跨海鬼王原本已走出百米,當張蕭兩人的對話傳來時,不由地心神驟震,轉身風一樣衝到張子初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搖晃說:“真的?你說的是真的?”
“把我給搖散架了的話,真的也會變成假地!”張子初皺著眉頭說。
跨海鬼王忙把張子初放下,本來還想扶他坐下地,張子初忙說:“別,我不好這一口,咱還有什麼說什麼,說完拉倒!”
跨海鬼王憨然一笑:“一句話,能救玉兒,我和整個狂鬼王城任憑陛下處置!只要陛下盡心,就算救不了玉兒,我也認了!”
“我就等你這句話!”張子初凌然說:“命令狂鬼王城所有的鬼王、鬼將、鬼兵,原地束手就擒,不得走動,不得反抗,否則殺無赦!”
平時嘻笑地臉,難得地嚴肅起來,雖然很不習慣,但上位者的威風還是有的!跨海鬼王一點頭,直奔狂鬼王城而去。
一刻鐘後,一面白旗從狂鬼王城升起,張子初一揚手:“入城!”
一萬鬼將,十大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