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能說懷疑。
因此目前安全部門只能將杜言修他們作為重點懷疑物件進行例行的調查,可是另外一個問題又出現了。照說直接把所有可疑人員全部控制起來最為簡單直接,效果肯定最好,杜言修他們被安全部門的秘密檔案認定為“三類目標”,“三類目標”即指該類人員沒有雄厚的社會背景或者政治背景,但是具有某些特殊關係以及能力,即使有充分的證據也不能夠隨便拘捕訊問。
這個所謂的特殊關係在這裡就是說杜言修的身份經過有關部門的確認,規類為“疑似修行者”,疑似歸疑似,誰敢真來試一試。修行者也好,修真也罷,國家的權利和權威對他們行為的約束力都要大打折扣的,畢竟國家是一個靠暴力手段維持秩序的組織,當這種合法的強制暴力手段對某些人完全無可奈何的時候,國家權利的權威性也就只好跟著威風掃地了。
從古到今,誰的拳頭夠硬,誰就能當老大,這句話說得粗俗,但的確很有道理。
象杜言修這等人物,一旦不計後果肆意妄為,那麼他們能造成的巨大破壞力遠非幾個恐怖分子搞個什麼汽車炸彈可比,類似9。11事件的後果都是輕的。若非萬不得已,即使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杜言修是修行者,上面也肯定不會拿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政治前途和杜言修這種極具威懾力的人群賭氣。所以出了首都機場跟著這些安全人員回到北京郊區某個二十世紀中葉遺留建築接受盤問的杜言修和章嵐並未遭到什麼為難,調查方面使用的盤問手段顯得很溫和。
你說為什麼不用刑訊逼供?你見過老虎吃羚羊,見過老虎去啃石頭嗎?討不到便宜還要崩掉牙的買賣不會有人願意跟著瞎摻和。
“哈哈哈哈,實在抱歉哪!一場誤會,耽誤了杜先生的行程,這是給兩位補辦的機票,感謝兩位的合作,現在你們可以離開了。”
除了一口咬定張治國一個人仍然逗留在埃及,但是目前無法聯絡上之外,別的問題都好說清楚。杜言修做事歷來手腳乾淨利落,叫安全部門逮不到任何把柄,心有顧忌的安全人員又不能使用暴力手段逼供,因此大半天的訊問遲遲不見成效,那麼他們不放人還能如何處置。
這次安全部門請杜言修和章嵐來喝茶的行動一方面給在埃及因公受傷的特工人員一個交代,另一方面能對上面下面大體都能說得過去就差不多了。須知有些人比自己長了腿滿街亂竄的核彈頭還危險三分,惹惱了這些非人類的傢伙,後果委實堪虞。假如想活得長遠一些,對他們敬鬼神而遠之絕對是個好主意。
曉得眼前這些人奈何不得自己,但是犯不著沒事得罪他們。杜言修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父母都是常人,自己真和國家機器硬拼一場未見得有什麼便宜佔,落得個有家歸不得便不美了。所以現在事情差不多見好就收了,於是杜言修很客氣地說道:
“呵呵呵呵,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這大路朝天咱們各走一邊,不過以後還要請各位多多照應才是。”
杜言修這些不倫不類的話讓劉德明聽得一皺眉頭,不過身在此地他是半個客人,作主的仍然是安全部門的主管。處理此事的某科長久在官場混跡,大凡能坐到他眼下這個位子上面,肯定光靠工作賣力氣是不夠的。杜言修講出這種江湖場面話,一是警告安全部門做事不要過分,再者透露出不想與官方撕破臉皮的言外之意。人在江湖,順水推舟這種事誰不會呀!
不理旁邊臉色難看的下屬,科長賠笑說道:
“好說好說,杜先生最近沒有什麼國外旅行計劃吧?哦,我沒有別的意思,現在外面情況很複雜,能不出去還是不要出去就最好了!如果一定要出門,麻煩您先通知我們一聲,這樣大家都有好處。。。。。。”
正待與杜言修拉拉關係,科長這邊話音未落,一旁冷眼旁觀的劉德明忍不住上前插言,說道:
“杜兄,公事辦完了,咱們的私事也是時候好好談談了吧!”
“宗教事務協調委員會”是一個完全獨立運作的機構,安全部門只有借調人手的權利,沒有指揮借調人員行動的資格,這些人的行動權始終保留在他們自己的手中。故此劉德明半點客氣都沒有留,直接打斷兩人交談的做法,很讓科長下不來臺。不過劉德明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修行者與修行者他們相互之間才是平等的存在,國家的權威和官員的地位高低都是次要問題,修行者如非現在確因有必要與國家合作,區區一個安全部門連個剛入門的修行者都驅使不動。
“呵呵呵呵,倒還沒請教過,您如何稱呼?”
反正不是自己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