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了音,似刀尖刮擦破鑼般,刺的周太傅耳朵疼。
“聖上旨意,甚是臣子能更改的。再者以你這脾性,若真同公主同住一府,還不知會生出什麼事來。要我說分府別住也挺好,大家都落個清淨。”
安撫不住,周太傅索性實話實說。
周母這人心地不壞,就是性格太強了些。
十年前的事本就是橫在她心底的一根刺,若往後再日日瞧見莊韞,定然膈應的緊。
分府別住,互不影響,是上上之策。
“你什麼意思?夫妻多年,現在嫌我脾氣不好了?”周母倔強的盯著周太傅,委屈落淚。
“還想要清淨,可是嫌我聲音難聽了?合該我自請別住,才皆大歡喜。”
“真是越說越不像話,我幾時嫌過你了。”周太傅擰眉,不自在的看了周泊序一眼。
夫妻爭吵,周泊序聽的也很是尷尬,當下朝周太傅拱了拱手。
周太傅回了個手勢,讓他趕緊走。
回到自個書房,周泊序展開聖旨,逐字逐句的默唸,確認無誤後彎起了唇角。
他終於能娶鬱瀾了。
屋外暖陽明媚,驅散了冬日寒冷。
莊老夫人聽到皇帝賜鬱瀾周泊序婚居公主府,不住周家時,心中憂慮頓消,面上難得浮出笑意。
可也正是這道聖旨,讓莊老夫人明白,皇帝有多疼愛鬱瀾和莊韞。
若她不同意強行阻攔,怕是當真會觸動聖怒。
“母親,現在你可放心了,韞兒他不會受半點委屈。”鬱瀾握著聖旨,心中觸動不己。
她並未去求她父皇,但她父皇卻己然為她思慮周全。
父愛無聲,卻震耳欲聾。
莊老夫人拉著莊韞道:“我放心了,你們往後好好過,得空多回來看看我這個老婆子就成。”
她雖不捨莊韞,但只要莊韞過的好,她孤寂一些也沒什麼。
本來莊韞也不可能一首陪著她。
見莊老夫人紅了眼,鬱瀾逗趣道:“母親可別難過太早,婚期未定,公主府修整需要時間,我們離開還早著呢。”
莊老夫人嗔她一眼,不再鬱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