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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棋。那裡人來人往,資訊多,說不定喃嘸蘇還會聽到什麼。

卓宇虹想都沒多想,便叫來一條小艇,也望南岸渡去。

喃嘸蘇,南海蘇家村人,九歲入海幢寺受戒。經幾十年修煉,已成海幢寺中的高僧,但因早年下棋,每每下到情急處,嘴上便”喃嘸、喃嘸”的吟,久之即得上”喃嘸蘇”這個綽號。幾十年的讓人叫著,他非但不介意,反覺聽著親切。

搭船過了江,卓宇虹彷彿嗅到了一陣撲鼻的蘭香。也是蘭開花的時節,況且那株鷹爪蘭實在是太出名了。她的腦海間自然而然就升起了花香。鷹爪蘭原是明末郭嶽龍的遺物。康熙二十四年春,詩人王士禎來到棋城,在她先祖卓越的陪同下走入海幢寺,張眼看到鷹爪蘭,馬上止步,圍著它邊瞧邊發出嘖嘖的讚歎聲,閃亮的目光彷彿流淌著一股股的蘭香。回到客館,即在《棋城遊覽小志》中,詳細寫道:”寺有鷹爪蘭一株,藤本,大兩圍,乾枝相糾,花五出,初作綠色,久之漸黃,香與魚子蘭相似。”但王士禎沒為卓越留下一首寫蘭的詩,令卓家的人一直感到遺憾。倒是與王士禎齊名的程可則有所補回,恭恭敬敬地將送了一首詩給卓越:”鹿苑多靈異,凡花總不同。蘭開鷹爪綠,丹結馬櫻紅。怪石松根護,方塘蜃氣通。還聞有馴鶴,放食伴支公。”這雖是一首與海幢寺主持今無禪師唱和的詩,且與今無禪師的詩不可同日而語,但它是帶著程可則的筆墨送來的,便見了珍貴。一真被藏在菊園的棋樓,只有高貴的客人來了,才拿出一示。

卓宇虹記得,自她懂事起,父親就常帶她來海幢寺。寺裡香火鼎盛,夾在絡繹不絕的香客中,她就覺得有一種很神聖的味道。她後來才知道,這是一種朝聖者的心境,雖然也不知當時的目的是朝聖誰,但那感覺已深深地銘刻在她心間。可是,父親時常提到的卻是今無禪師,說今無禪師是個人物。怎麼個人物法?在她朦朧的感覺中,今無隻身徒步萬里,前訪因反清而被流放到瀋陽的函可禪師,那堅韌不拔的偉岸身影,就彷彿成了追日的夸父,極具一種氣慨。……

踏入海幢寺,那從階前廊下、林蔭牆隅傳來的棋聲,便像靜夜裡的雨滴,滴滴清脆地包圍著她。

當她從沉浸的美感中回過神來,白衣男子已不見了蹤影。

他會去哪呢?

第020章 車輪戰見功夫1

話說卓宇峰等卓宇虹離去,自己也回到了房間。一進門,唐玉仙便高興道,”老公,你回來啦?”

“你還沒睡?”卓宇峰望背靠床背的唐玉仙,道。唐玉仙迎著他的目光,說,”你不在,我怎麼睡得著?”

“哎呀,老婆,你又不是三歲的小孩,還要大人陪睡不成?”卓宇峰故意道。其實他知道唐玉仙是擔心他,生怕他會出點什麼事。唐玉仙也不管,順著他的話,嬌媚地道:”老公啊,我就是三歲小孩嘛,快過來,抱抱我。”

卓宇峰走過去,張臂欲抱,唐玉仙卻手一伸,一下就將他拉到了床上,讓他重重的身子壓在自己身上,咯咯笑道,”快*服,咱們好好一覺。”

……

中午起床,吃完飯,卓宇峰總覺得心裡有件什麼事,令他不太踏實。是不放心宇虹辦事?這說不過去。宇虹是冰雪聰明的人,從人堆中尋出探子,跟蹤探子,應該是小菜一碟,不成問題。

到底是什麼?

唐玉仙望著他凝思的臉,道,”老公,你想那麼多幹什麼?該幹啥幹啥,那就是我們獵人的本色。我們獵人,既需要線報,也會自己主動出擊,尋找線索,絕不會坐等。”

“老婆,你真懂我的心。”卓宇峰高興道,吻了幾下唐玉仙晶瑩如玉的額頭,”走,我們去東門廣場。”

他倆走出菊園,來到東門廣場。

東門廣場是棋城休閒娛樂的地方。下棋的,玩牌的,逗鳥的,健身的,都幾乎集中在這裡。最搶眼的就是廣場東面立著的幾個數米高的大棋盤。平常陳重義、古陽他們在這裡擺棋擂,大棋盤就成了眾人觀賞的螢幕。

見到卓宇峰,一個棋手高聲道,”啊啊,卓棋王光臨,咱們真是三生有幸。賞賜一局棋給我們如何?”

卓宇峰笑了笑,道,”賞賜不敢,棋癮來了是真。”

“車輪戰,以一對百?”

“行,沒問題。”卓宇峰爽快地答。然後對唐玉仙耳語,唐玉仙笑答,”知道啦,老公,你是蟬子,我是在後面的黃雀,看螳螂如何捕你。”說罷,唐玉仙離開了卓宇峰。

不一會,百多名棋手就來了。住在附近的棋迷,則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