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露給宮外還是洩露給嬪妃,洩露到什麼程度,只不過,這個罪名定下,這個太監就是想活都不成了。前不久的濂王之亂現在還牽扯著一堆人的神經呢。
一個灑掃的太監瞭解的終歸有限,他也只是定期會傳訊息出去,就連那個打簾的宮女和另外一個內侍他都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他傳的訊息是到了司膳太監的手裡。所以說會不會有人動,他也拿不準。
政君讓人看著那個老太監的徒子徒孫,而且雖然因為清理宮中發現這個毒瘤,但不代表除了這個事情其他的事情就都不做了。後宮諸多雜事,不過好在六司局都各有各的制度,皇后只要大事上拿些決定就比較輕鬆了。不過現在司膳太監倒了,皇上自然派了自己信任的人看慣司膳房,不過政君也趁此悄悄安插了個副手,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她自己入口的飲食並不會有意外。因為後宮的女人向來是無孔不入的。
政君剛剛處理好一堆司珍房的事物,重新清查了一邊內庫珍寶,當然這個內庫指的是後宮的內庫不是皇帝和皇后自己的內庫。腰痠背痛的,想起身走一走,沒想到頭猛的就暈了下,當時眼前一片空白,手有些慌亂的揮了幾下被雲姝扶住。耳邊雲姝呼喚的聲音隱隱聽不真切,政君順著雲姝的手坐下,捂著額頭緩了一會。總算是恢復了。
雲姝一臉著急,剛才可真把她嚇著了,看見政君緩過神來,遞上熱茶“娘娘,您沒事吧,要不要奴婢去叫太醫來。”
政君本想說不用這麼麻煩,可能是坐久了,不過一股噁心的感覺湧了上來,捂著胸口難受。雲姝忙讓人哪來痰盂,不過政君什麼都吐不出來。這下雲姝說什麼都要叫太醫來,政君只能讓她去請太醫,紅丹張羅著讓人拿些清香的水果來給政君散散味道,眉目間的嬌憨散去不少,眼神清亮,看著像是開了竅。政君本想和她談談,奈何這感覺下不去,只能靠著靠枕,閉目養神。手牽著紅丹的手,拍了拍“想明白就好,我希望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之間都能夠一如既往。”
紅丹低聲應是,一邊給政君拿些水果放在鼻端,政君的那些感覺才好些。
這個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雲姝帶來的是太醫院的一個太醫,並不是最專精婦科的那個,他能來,是因為他可以信任。韓立把了脈,又換了一隻手,到把雲姝她們急得夠嗆,平常把脈不都是一隻手嗎,難道這次比較嚴重?
韓立放下手,鞠躬“恭喜娘娘,您有孕了。”
政君頓時一愣,看向小腹“多久了。”
韓立笑了笑“已經快三個月了,娘娘身體底子好,所以症狀並不明顯,不過這段時間娘娘明顯有些過於勞累了,所以有些下紅,娘娘才沒有注意到不對,不過娘娘,您確實是不宜勞累了,再這麼下去,沒問題也會變成有問題,一會臣開些溫補的方子您吃幾副就好,平常還是注意些飲食,藥物總是有三分毒性的。”
政君還沒怎麼樣呢,雲姝和紅丹都已經合不攏嘴了,看她就像個裝著珍珠的瓷碗,生怕磕了碰了。
韓立也不生氣沒人理他,面前這位肚子裡的,可是當今的第一個孩子,甭管男女,可都是嫡長,身份貴不可言。只要自己能照顧好這位,日後少不了前程。不過這也是一場豪賭,若是面前的貴人有半點傷損,他的命搭進去都不夠。
政君輕撫小腹,心思百轉千結。
這孩子並不是前世自己的那個兒子,時間不對,不過這也說明了,事情並不一定都是定數,自己也並不會再努力也改變不了結局的孤家寡人。雖然這孩子來的並不是機會,不過這孩子在先皇去世之前就有了,算不上孝期有孕,皇帝自己的孝期早就過了。誰敢真讓皇帝守夠二十七個月。半個月前皇帝就已經重新臨幸後宮了,因為還沒有遴選家人子,皇帝僅僅是在幾個妃嬪宮中轉了轉,就連傅瑤都受了寵幸,不得不說,這方面傅瑤是真的放得開,就連對傅瑤觀感不佳還還礙著自己面子的皇帝都連去了兩天,傅瑤再出現的時候明顯嬌豔的多,頭上的髮飾也多了跟赤金蝴蝶流蘇,說不上珍貴,但是後宮的舊例就是如果皇帝滿意妃嬪伺候,一般都會賞些物件,皇帝現在就比較愛賞玉簪。
政君默默的盤算著要如何再清理清理後宮,過一陣子,她的精力恐怕就不是很足了,總有些事情得開始未雨綢繆了,好在還有三個忠心耿耿的侍女,紫冉應該也進宮了,如果她並沒有投靠其他人,就把她帶過來培養培養,總能應付過去。就是她這已懷孕,拉攏皇帝就得換些方法,雖然皇帝肯定是會寵幸他人,但是也得讓皇帝知道自己懷孕的辛苦,痛楚,讓他參與到這孩子的孕育中,只有這樣,出生后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