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古時候的生活單調,不外出走走著實也沒別的可做,所以行人外來還算熱鬧。
我不慌不忙地走著,碰上感興趣的還會停下來逐一看看。那公子便跟在我身後,也不說話,扇子晃得歡,不時還有幾絲風能扇到我身上來。
“吃芝麻燒餅麼?”
“不吃。”
“哦。”
沉默。
半響後。
“吃煎果子麼?”
“不吃。”
“哦。”
再沉默。
“吃荷葉糯米糕麼?”
“不吃。”
“哦。”
還是沉默。
“吃紅豆糕麼?”
那白衣公子猛然一頓,看著我,表情有點奇怪,“……吃、吃。”
我滿臉平靜,彈了彈袖子,“那走,我請你吃罷。”
打那紅豆糕起,隔壁的公子便甚少說話了,只是帶著一臉恍惚的笑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南大街最邊兒上有家書畫店,今日外頭掛著一幅雪狐,狹長的眼睛畫得有神極了,狡黠靈動,好像下一刻便躍出紙來之感。
瞅了眼那張畫,我紅豆糕又往嘴巴里塞了一塊。
這天氣啊,真熱,熱得人心裡總是淡定不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 =你們想殺了我麼?
眾:你還活著麼!?
= =我錯了
眾:打死你!!
= =好吧……打死我就永遠是個坑了喲……
眾:不打死你這也是個坑!
= =(顫抖的舉起三根手指)不,我絕對不坑!(指了指下面那黑幽幽的洞)你們看!這不馬上能看到太陽了麼……坑裡的朋友們,堅持……
眾:(看著上面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的太陽)真、真的麼?馬上就平坑了?
= =(嚴肅點頭):馬上了!我保證!
眾:你得保證值錢麼!?
= =:………………………………
渭水之上(3)
打那紅豆糕之後,那白衣公子出現的更少了,偶爾碰見也彷彿是剛出遠門回來,過了幾日便又不見了人。
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不過凌素素最近來得比平素又勤快了些,每每還尋個些藉口到隔壁去瞅上兩眼。碰上那公子不在,還滿臉看不著熱鬧的落寞。
不過我一如素往的忙自己的瑣事,很多時候也顧不上她。凌素素閒著,便愛扯上隔壁家的小娘子一起出門玩。只是經常兩人玩得忘了時候,急壞了自家夫婿。
隔壁的小相公事情不多,倒好說,難為凌縣太爺常常官袍子都還沒來得及脫便滿臉汗水的跑過來尋娘子。
不知多少次,都是兩個男人一人手裡拖著一個一起回的來。碰上好幾次黃昏時段,我站在院子裡收蠶架子,恰逢他們回來。夕陽的餘輝照在這兩對兒身上,吵吵嚷嚷倒也和美溫馨,看得我心頭直直就是一暖。
慢慢的,暑氣淡了,夜裡的風帶上了幾分涼意。葉子也開始一片片的往下掉,滿眼都是金黃,看著偶爾成群飛過的鳥兒在空中一嘯而過,我不得不嘆時光的匆匆,就這樣便又是一秋了。
那天夜裡,剛歇下不久,還恍惚著,忽然外頭一陣嘈雜聲。
人睡著恍惚的時候總是有點分不清夢裡還是現實,約莫聽到了喊失火走水的聲音的時候,只覺得手腳痠軟,迷糊著一時間竟也就繼續拉過被子矇頭不理。
事後想起來,怕也是住在那小院子裡落下的後遺症,當年莫說小走水,真的防火燒府也不知經歷過多少次。
從剛開始的拍門大喊滿心惶恐,到後來的看著外頭火光粼粼天都燒紅了一片還能淡定的扭頭回房睡大覺,現下回想起來,那些日子也不過是過往時光裡的一陣須臾。
慢慢的,呼吸有些困難了,外頭的聲音也漸漸真切了起來,拍門聲一直響個不停。
我揉著眼睛坐了起身,一下子便被煙嗆得咳了兩聲。
微弱燈光下看到房間裡頭果真有陣淡淡的煙霧,我翻身下床,有些發愣。
真的燒起來了?
隱約聽見了能聽見隔壁家那對小夫妻的叫喊聲,我眉頭一皺,拉起件袍子披在身上,幾步便推開房門。
這房門一開,撲面而來就是一陣熱浪與濃煙,眯著眼睛看,這怎麼回事?燒到我家後院來了?
火在那些木製的一人半高的木牆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