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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部分

”林軒緩緩地伸了個懶腰。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他幾乎在睜眼的剎那,滿足於自己有自己的愛好。

“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最先用“離魂術”對付林軒的尾張榮枯笑眯眯地說。

“好詩啊好詩。”魏先生讚歎,“尾張先生對於中國古代詩詞歌賦的理解相當深刻,信手拈來,合情合景,真好,真好!”

日本文化源自中國,所以放眼全球,只有大和民族可以作為華裔文化的正宗傳人,至於其它的南韓、大馬、新加坡之類,都只能是旁枝末節,不足道也。

“這樣一首詩,的確符合林軒先生此刻的心情,哈哈哈哈……一覺醒來,春困未消,但世界形勢已經完全改變了。”尾張榮枯大笑。

日本人一向含蓄內斂,不願過度張揚,既然他這麼說,一定是以為自己已經完全地掌控了局勢,有恃無恐,勝局在握。

小診所裡飄蕩著若有若無的血腥氣,破壞了本來安定祥和的草藥香味。

林軒向魏先生腳下看,三條血線由他腳底流出來,流往三個方向,在地面上彎曲流淌,猶如三條蜿蜒遊動的醜惡小蛇。

“關於睡覺,我更喜歡另外一首詩。”魏先生說,“三國時,劉備劉玄德三顧茅廬,請天下第一謀士諸葛臥龍出山。凡三往,方得見,侍立於草堂之外,靜待諸葛臥龍春睡。我記得當時諸葛臥龍醒來時,半睡半醒之間,先吟詩一首。全文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有‘大夢誰先覺,草堂我自知’兩句,真是說中了我的心思。”魏先生淡淡地笑著,目光望定了林軒。

那目光中飽含著信任與期許,令林軒心中熱乎乎的。

“二對四,人數佔劣勢;我重傷還未痊癒,魏先生又受了傷,形勢也大為不利;敵人引而不發,門外必定還有後援,大局上又遭壓制。這一戰,困難重重,幾乎是無法翻盤了。”林軒不得不這樣想。

“閣下用劉玄德三顧茅廬的典故比喻眼下的處境,那麼,你肯定是自比三國君主之一的劉玄德、將林軒先生比作當時天下第一謀士諸葛臥龍了?哈哈哈哈,在我看來,論計謀、攻殺、會戰、據守的能力,誰又能比得過我日本幕府時代的大名之戰精彩?在那時,在我東瀛扶桑島上,真正是‘天下失其鹿、英雄共逐之’,歷史上留下威名的每一戰,都是經典。正因為有了幕府之戰的經驗,1900年之後,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堅船利炮才能跨海登岸,將亞洲大國作為盤中之餐。”尾張榮枯笑聲不絕,看起來是深以侵略中國的那段歷史為榮。

“是啊,天下失其鹿,英雄共逐之。”魏先生重複,“你知道嗎?在遠古神話之中,天下分為九州,九州全都是華裔的天下。後來,我們真的是失去了自己的鹿,但只要世界末日還沒到來,華裔就會找回自己的鹿。天下,仍然是華裔的天下,你所謂的大日本大國、東瀛、扶桑島、幕府之戰、戰國大名之類,都是華裔放牧麋鹿的小小牧場而已。”

“你們?你們沒有這樣的能力,未來有可能分享世界蛋糕的,只有我們跟美國而已。”尾張榮枯的笑容變得陰冷起來。

“有沒有能力,不是哪一個人說了算。就像現在,你們的天皇深居皇宮之內,哪知道你們在外面打著他的旗號各行其是?尾張先生,你以為憑一兩個人、一兩個軍事集團的力量就能瓜分世界嗎?錯了,昔日日本天皇麾下戰鬥力最強的關東軍沒做到的,你們今天也同樣做不到……”魏先生臉色一沉,反唇相譏。

在魏先生與尾張榮枯“舌戰”之時,林軒只做了一件事,就是隔著床單、褥子、木床準確地找到了藏在床板夾層裡的一支手槍。

本來,他在那個位置藏匿了一把短柄藏刀,刀刃僅有七寸,正好是將某個敵人搠個透心涼的長度。

當他用第六感去尋找那把藏刀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了藏刀旁邊的一支大口徑*。

“好極了,保險栓已經開啟,連槍口也是指向圍困魏先生的那三個人,只要碰到它,十分之一秒內就能扣動扳機發射,至少能瞬間消滅兩人。到那時,二對二,我們就翻盤有望了。”立刻,林軒心中燃起了戰鬥的火焰。

同時,他能預想到,一旦開戰,這小診所就要變成廢墟,不復存在了。

“看來,我的藏地之行很快就要畫上句號了。”林軒不免有些傷感。

“你聽好了,1945年之戰,中國人允許日本侵略軍放下武器撤出中國領土,那是為了遵守國際戰爭公約中‘善待戰俘’的條例,並不代表善良的中國人民已經原諒了侵略軍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