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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如果我能娶到她,就算把扎什倫布寺裡的藏寶庫全給我也不換。”

他臉上現出如痴如醉的深情,雙眼直勾勾地向寶鈴望著,完全忘記了關文的存在。

“關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畫畫?”寶鈴又問。

關文還沒回答,勒白旺傑已經越過他向寶鈴走去:“我也是畫家,小姐要畫什麼,我都能幫忙。隔壁就是我的畫室,請過來……”

猛然間,赤贊從臺階上彈跳起來,橫掠三米,雙腳一前一後踹在勒白旺傑胸口。

勒白旺傑悶哼了一聲,向後倒退了七八步在,一屁股摔倒在地。

赤贊落地,隨即大步跟進,一腳踩住了勒白旺傑的腦袋。

“喂,手下留情!”關文最先反應過來,大叫一聲。

寶鈴也跑下臺階,雙手去推赤贊,嘴裡喊著:“別動手,別打人,快放開他!”

赤贊穩穩地站著,臉色木然,如同一尊毫無生機的雕塑。他的出手又快又狠,可見是身經百戰的老江湖了。

“赤贊,算了。”老刀從院外慢悠悠地踱進來,倒背雙手,看著眼前混亂的情景。

他不看赤贊,也不看倒地的勒白旺傑,而是直盯關文:“關先生,沒辦法,為朋友幫忙嘛,就得赤膽忠心,不能有一秒鐘的放鬆。這傢伙對寶鈴小姐出言不敬,必須得小小地教訓他一下,否則人人都以為寶鈴小姐是好欺負的。”

“快放開他,快叫他拿開腳!”寶鈴帶著哭音叫。

老刀仍然不急,繼續向關文解釋:“赤讚的老家在喜馬拉雅山脈深處,從小父母雙亡,跟著雪山狼群一起長大。所以,他生命中只有極小一部分人性,剩下的,全都是狼性。如果我不喊停他,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他伸出腳尖在勒白旺傑屁股上踢了踢,“赤贊會把他撕成碎片,你信不信?”

關文明白了,這不過是“殺雞儆猴”的一場戲。勒白旺傑是送上門來的“雞”,而自己就是那隻被警告的“猴”。

他點點頭:“我信,不過請先放開我的朋友,他對寶鈴小姐沒惡意的。”

老刀笑著打了個唿哨,赤贊便慢慢地收回腳。

“抱歉啊,原來是一場誤會。”老刀彎腰,拖著勒白旺傑的右臂拉他起身。

寶鈴趕緊取出紙巾,替勒白旺傑擦臉上和頭髮上的塵土,一邊連聲致歉。

關文沒再說話,轉身回房間,找出一疊繪圖紙,拿起一張,夾在三腿畫架上。他憎惡老刀、赤讚的兇暴,但自己卻沒辦法反抗。這種尋常的打架鬥毆警察是不會管的,只要不鬧出重殘或是人命,就算報警也沒用。

他取出小刀削鉛筆,慢慢地調整情緒,讓自己進入平時的畫畫狀態。既然寶鈴有求,他就會全力以赴,不讓對方失望。

很快,寶鈴就過來敲門:“關先生,可以進來嗎?”

關文開門,寶鈴滿臉歉意地站在外面,一照面就先鞠躬:“實在對不起,高翔的朋友實在太無禮了,出手又那麼重。我已經把那位畫家先生送回去休息,又留下了一些錢,請他拿去看醫生。”

這次衝突的善後工作她已經做到最好了,關文無話可說。

“他身體應該沒事的,本地藏民的身體大多健康敦實,就像公路上拉車的犛牛一般。我已經答應他會負責到底的,所有看病和營養的費用全部承擔。而且,我已經告訴老刀和赤贊,再這麼沒有禮貌,就請他們離開。”寶鈴又說。

關文點頭:“只要他們不再惹事就好了,勒白旺傑是個好人,不會賴上你的。”

“我——可以進來嗎?”寶鈴問。

關文退後一步,示意寶鈴進來。

寶鈴先道了謝,才慢慢地邁步進來。

關文向外看,老刀正抱著胳膊在院子裡踱步,赤贊則依舊坐在寶鈴的門前臺階上。

“有他們在,你真的不用擔心被人欺負了,這其實是好事。”關文後退關門,由衷地說。

寶鈴苦笑:“我已經在電話裡埋怨高翔一頓了,大家在西藏旅行,最重要的是低調內斂,千萬別招惹是非。況且,你那位畫家朋友根本沒做什麼,只是要幫我畫畫。等到高翔來了,我會帶他一起去向你朋友道歉的。”

關文搖搖頭,輕輕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咱們不再提它,開始做正事吧。”

他攤開寫生簿,握住鉛筆,靜靜地聽寶鈴的敘述。

寶鈴清了清嗓子,側著頭,不看關文,眼神轉向窗外:“我的夢很長,從小到大,它一直跟隨著我,一次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