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來拿了。 ”
然而直到我吃完了後來又加烤的十五串肉,楚寧還是沒有來;我抓起他的包決定給他送家裡去。我不喜歡做好人好事的;可是畢竟他曾經也算救過我,我這樣袖手旁觀未免太不仁義了。空氣中泛起悶熱的潮氣,隱隱約約我聽見天上有打雷的聲音,頭頂的天空和老鍋底一個顏色,我拎著他沉甸甸的發出亂七八糟響聲的包一路小跑上了樓。
我敲門,門竟然輕輕地彈開了;裡面傳來很響的音樂聲,我喊了一聲楚寧你在家麼,沒人回答我。我惱火地邁進了客廳,嘟囔著說: “ 你把你的包丟在 ——”
接下來我看見的是我一生中空前詭異也是空前火爆的場面,在幾個空啤酒罐包圍的客廳角落裡,楚寧這個傢伙把自己仰在椅子裡,把他的短褲拉到了幾近地面,穿著一件黑色的套頭小背心,他好像有點喝多了,臉色血紅,緊緊地閉著眼睛,咬著自己嘴唇,一隻手死死地抓和他兩個大腿之間已經因為充血而高高聳立的重要的男性器官,陶醉而快速地摩擦著;他肚子上六塊非常對稱好看的腹肌因為出了汗而發出油亮亮的光。他旁邊開啟的電腦音箱裡一個蒼老的男人低聲地唱著:
“ ……也許那一秒種會是永恆,也許我的心碎成焚…… ”
我當然知道他是在幹什麼,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這麼賤,開著自家大門就擺弄起來。我深吸了一口氣,嚥了一口嘴裡的分泌物。我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覺得很精彩,總之呆呆地看了有一分鐘,直到楚寧的頭抬得越來越高,他身子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大,外面的雷聲也越來越響
——
我知道不好,再看下去今天能淋溼我的可能就不只是雨了。慌亂中我大聲咳嗽了一下,他猛然睜開了眼睛,看見了我,一扭身,他那個東西像坦克的炮管一樣瞄準了我,我紅著臉把身子轉了過去。
房間裡有大概一分鐘的沉默;那音響裡傳來的歌聲煽情死了:
“ 我最愛的女人再也不問他的男人的靈魂。 ”
我終於明白了,原來這個流氓失戀了,就跑回家來喝酒打炮,真不知道這是齷齪還是痴情。我搖了搖手裡的包說: “你把這個丟在……嗯,你的門沒鎖,嗯,我走了。 ”
“ 你別走。 ” 我聽見他喊。
“ 神精病,再不走我就腦袋都被轟掉了。 ” 我心裡小聲竊笑著說,然後匆匆跑出了門。
6月3日
今天一天都在打Rockman的遊戲,這個遊戲好變態好難啊,敵方機器人火力強大,招術毒辣,但這些都還不是阻礙我破關的主要原因,因為我玩著玩著會笑起來,這個開槍發射子彈的遊戲總讓我聯想起昨天夜裡楚寧的騷樣。我想我要是拿上相機,在那千載難逢的場合喀嚓幾張,哈哈,以後覺得可以讓楚寧為我為奴為俾,一輩子在我面前抬不起頭。家裡有錢了不起啊,博士了不起啊,去過美國了不起啊。哈哈。
小華今天心情特別好,她說她看見早上看見楚寧了。我說我也看見了,徹底看見了。
小華說你不要笑了,你笑起來好恐怖,讓她想起我在救護車上送我醫院的路上的樣子。
破曉篇
6月6日
今天聽說Nike和顧小盼同居了。
買了一張Norah Jones的唱片,這是我手術後買的第一張唱片。
一般來說我不太喜歡聽歐美音樂,我喜歡的東西首先得能讓我明白是什麼意思,我的英文比我家倉庫裡堆了兩年的蘿蔔都爛。所以很少去附庸那個洋風雅。可是我覺得Norah
Jones的聲音很好聽,緩緩的,雖然不知道她在唱什麼,但是感覺很成熟。
因為極其無聊,我用漢語給韓詩倩寫了一封回信,包括三方面的內容,第一就是宣告我根本不懂英語,那天去英語角只是一個偶然的錯誤;第二就是對她講我大腦有問題,記不起和分不清很多事情;最後一點就是問她的胸怎麼那麼大。估計這樣我可以徹底擺脫她。因為不管從那個角度看,那回信都是一個變態寫的。
作者: 白雲紅塵兩悠悠 2007…4…4 19:31 回覆此發言
14 回覆:時光中的乘客—塗沐
6月7日
今天的晚間新聞節目時間,我們全家除了小華張燈結綵,熱情洋溢地團結在飯桌前收看了關於我的採訪。
新聞主要內容就是關於我手術後的恢復狀況和個人體驗,可惜節目中只表現了我的身體狀況而把我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