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凱眼裡流露出好玩的表情,一本正經的問她:“殿下這話讓我摸不著頭腦。”
清蓉“切”了一聲,不屑的扭過頭去:“這裡並沒有外人,何必再說違心的話呢。”
易凱拉起清蓉的手,笑微微的放到唇邊吻了一下,說:“說實話,我倒是非常期待和你獨處的時間呢。”
清蓉的臉不知道是害羞還是憤怒,漲得通紅,她掙扎了兩下都沒有把手抽出來,回過頭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西夏你還不動手?!”
我看看她紅彤彤的蘋果臉,再看看易凱一臉戲謔的表情,真是欲哭無淚,這人我敢惹嗎?而且,看清蓉此刻的表情說生氣也象,說撒嬌也象,我哪有膽子在這麼旖旎的時刻出來煞風景?
清蓉還在瞪我,我一急,咬著牙就把腰刀抽了出來,“當”的一聲釘在桌子上,豪氣沖天的說:“請殿下指示,是大卸八塊,還是切下四肢?再不然就用迷藥放倒,先……那個,後殺!”
清蓉被我氣愣了,反倒是易凱哈哈大笑起來:“最後一種我比較欣賞。”
清蓉大概也反應過來我說的是什麼,一張臉氣得通紅,空出來的一隻手指著我抖啊抖啊,抖個不停。
這時候送烤肉的老媽媽端著盤子上來了,看見桌子上釘著一把刀,立刻和顏悅色的說:“氣大傷身,幾位都消消氣。”
易凱握著清蓉不放手,嘴裡卻笑著說:“看看,烤肉都上來了,咱們還是和和氣氣的說說話。你不是一心要吃這裡的烤肉嗎?嚐嚐。”他用空出來的一隻手夾了一塊肉送到了清蓉的嘴邊。
我一邊咽口水一邊嘆了口氣,我這麼個超級大燈泡是不是應該移防到外面去?
就聽清蓉哼了一聲,“你怎麼發現我們的?”
易凱的聲氣笑微微的說:“小王本來要去邀請殿下一起逛逛並洲的。誰知道路過西侍衛住的內書房,忽然看到從裡面溜出來兩個生面孔的人,而且其中一個竟然跟殿下的背影十分的相象。一時好奇就跟著來看看。”
清蓉不相信的問他:“就只有你看到?”
門口又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還有我們。”
這一回進來的人是明瑞。他那張被太陽曬的微黑的臉顯得神采奕奕,一雙亮閃閃的眼眸在我臉上微一停駐,眼底閃過一絲縱容的淺笑。
在並洲生活了大半年,明瑞看上去更黑了,但是精神卻比原來好了很多。舉手投足之間似乎隱隱多了幾分硬朗的線條。
他的身後,是板著面孔的明韶。看到我討好的衝著他笑,冷冰冰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兩條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這是他心裡已經原諒我,但是又不想讓我看出來時故意擺出來的造型。他也不理我,轉頭去跟易凱和清蓉問安。
我偷眼去看,清蓉的手還被易凱握在手裡,不過,她臉上氣怒交加的表情已經變成了無可奈何。易凱仍然笑微微的,似乎毫不介意被我們看到他在調戲自己的未婚妻。
我再接再厲的衝著明韶媚笑,他終於招架不住了,搖了搖頭,走到我面前伸手擰住了我的鼻子:“你這膽大包天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我還沒說話呢,明瑞先來替我解圍了:“今天的事也不能都怪西夏,是我不好,早知道她們憋悶了一路,應該主動帶她們出來玩的。”
我趕緊回給明瑞一個燦爛的大笑臉,還是明瑞最好,每次都無條件的支援我。
明韶鬆開了手,很無奈的搖了搖頭,“你總是縱容她。”
清蓉和易凱的目光同時從明瑞的臉上移到了我的臉上,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氣。
我心裡微微一顫,立刻又湧起了濃濃的歉疚。每次一想到明瑞,就有種恨不能幫他解決掉什麼麻煩,或者是幫他做點什麼事的衝動。很急切的想要回報給他一些什麼,假如他讓我去偷國璽,恐怕我也會毫不猶豫的一口答應。
明瑞的眼睛裡隱約閃過了一絲黯然,再抬頭時,依然是一派從容。
他拉著我們都坐了下來,笑微微的說:“今天的事是我的疏忽,”說著看了看明韶:“不過,楚元帥那裡是不是不好交代?”
明韶瞟了我一眼,半真半假的說:“就讓西夏自己去請罪好了。”
清蓉咬著嘴唇,微微有些懊惱的說:“還是我去好了,是我纏著西夏讓她陪我出來的。”
話音剛落就聽易凱說:“就算你是公主,私離營地也犯了楚元帥的大忌,他一定會做出一副名為勸勉,實為責備的態度好好的給你些忠告的。”說著一雙笑盈盈的眼睛瞟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