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陸執與用手指蹭了蹭濕漉漉的下巴,說:「留個電話吧,下次找你。」
「今天不行嗎?」
他纏得緊,心裡也明鏡似的,這個下次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緊著湊到陸執與跟前的男孩不計其數,他怎麼能保證自己能被記住呢。
「還有點事。」陸執與理了理衣領,視線落到男孩隱忍委屈的臉上,給他遞了張名片,「下次找我。」
陳識已經在門口等了有十多分鐘了,陸執與裹挾著一身酒味兒走向車子,卻發現陳識正在旁邊站著,懷裡還抱著一個紙袋。
「陸執與。」
陳識已經習慣私底下不稱呼陸總,叫他名字的時候,陳識眼睛都是亮的。
天已經冷了不少,他換了件厚重的黑色羽絨服,白皙的臉頰上盈著燦然溫暖的笑,懷裡的東西還在冒著氤氳的霧氣,像小孩炫耀自己的玩具似的,陳識沖陸執與揮手:「我買了板栗,好香。」
兩顆熟板栗被放到了陸執與手掌心,還熱乎著。
「那個大哥攤子上最後剩的一點,都被我買回來了。」
「吃得了這麼多嗎?」
「不是還有你一塊嘛,實在吃不完明天帶去公司分給他們吃。」
陸執與坐上副駕,懷裡抱著陳識遞給他的板栗袋子,視線時不時落到陳識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看。
白皙修長,骨節分明。
「張總有沒有跟你說明天去爬山的事啊?」
陸執與看得認真,陳識說完話後都沒得到回應,只好偏頭望去,正好跌入陸執與的眸中。
他這次恍然回神。
「怎麼了?」
「張總有沒有跟你說爬山的事,明天下午。」
陸執與搖頭:「跟你說了?」
「說了,所以我得早點去買好露營要用的東西。」
這活已經被派給陳識了,他得把公司要去露營的工具全都買齊,這事還得麻煩蔣琛舟,他對露營這事半點不熟,但蔣琛舟平日裡週末很愛出去爬山放鬆,對這方面還是挺有經驗的。
「什麼時候去買?」
「明天上午吧,弄完還要趕回去開會。」陸執與很少問及自己的行程,陳識只當他有安排,又多問了一句,「明天需要我去幹點什麼嗎?」
「我跟你一塊去買。」
「啊?」
陸執與不太滿意他這個態度。
「怎麼了?不願意讓我陪你一起啊?」
「我喊了阿舟跟我一起呢。」
陳識把車平緩地滑入車庫裡,檔位被掛好之後,他緩緩抬頭時,發現陸執與不知什麼時候靠得極近,撲來的酒精氣味讓陳識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叫他這麼親密,怎麼成天陸執與陸執與的叫我?」
陳識才解了安全帶,沒曾想下一秒便被陸執與給鎖在了駕駛座上。
「那,那你跟我們一塊去唄。」
安撫了這一位,帶著陸執與到商場的時候,蔣琛舟的臉色看著好像也需要被哄的樣子。
「陸總說他沒什麼安排,跟我們一起來逛逛。」陳識壓低聲音對他道。
陳識很少來這層的露營店逛,也就偶爾陪蔣琛舟來買點東西,隨便看看,只是沒想到陸執與也是一副輕車熟路地樣子,徑直走向帳篷區。
蔣琛舟挑得很是認真,而陳識就只是拿著公司的卡來付帳的工具人,興致勃勃地玩著店裡的各種裝置。
「這是不是叫飛盤啊?」陳識把玩著手裡的亮色圓盤,放在掌心,躍躍欲試。
陸執與接過他手裡的飛盤,演示了一個非常瀟灑帥氣的扔飛盤動作。
「這樣嗎?」
陸執與換了個方向,站到他身後,伸手握住陳識的手腕,動作像是把陳識給穩穩摟在懷裡。
「這樣。」
他貼著耳邊說話,惹得陳識耳朵發癢,手也挺僵硬的。
陸執與被他僵硬的身體動作逗笑,輕嗤問道:「你緊張什麼?」
陳識嘴硬:「沒有。」
耳朵在逐漸泛紅,陸執與故意伸手揉了一把他有些發燙的耳朵肉,悶聲笑道:「陳識,你真的很不經逗。」
「下次帶你去玩。」
「感覺你什麼運動都會啊。」
陸執與輕笑:「你們這兒能玩的運動太少了,我外公在德州有一套房子,我每年暑假都會過去玩兒。」
「也沒見你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