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湧上來的酒勁折磨的陸執與已經憋了一肚子火,被陳識這一眼瞬間給看沒了,注意到陳識手腕上兩道抓痕,他蹲下一把拽住陳識的手。
「這是怎麼弄的?被抓了?」
他牽著陳識起身,手裡冰涼的手腕讓陸執與微微皺眉。
「先回去洗澡,暖和一下身子。」
陳識步子一頓,指了指旁邊的貓。
「把它也帶上吧。」
說完,陳識打量完陸執與的表情後,又補問了一句:「可以嗎?」
陸執與心情不算好,半分鐘後,他勉強憋出一個嗯。
陳識立馬蹲下去抱起可憐小貓,手指落在已經被薅順毛的小貓咪頭頂撓了撓。
他沒有家,但是希望它能有個家。
一晚上的雨打亂了很多人的計劃,陸執與答應多養一隻貓,但第一步是帶著一人一貓去打了針,再把淋得濕漉漉的小貓洗乾淨。
是一隻奶白色的小貓咪,也是個女孩,全身的毛都茸茸的,被洗乾淨之後特別可愛,只是她還殘餘著戒備心,縮在籠子裡,略帶警覺地看著周圍的人。
「應該不是流浪貓,有過主人,但是已經很久沒人餵養了,要麼是走丟了,要麼是被棄養了。」
陳識心疼地看著籠子裡警惕的小傢伙,問道:「那她身體健康嗎?」
「還算比較健康,就是營養不良,你看,她這個品種的貓,要是健康的話,都很可愛,圓溜溜的,但她都沒什麼肉,全剩骨頭了。」
「好,謝謝你。」
打完針後,陳識跟著陸執與上了車,他的心思全在懷裡的小貓咪身上。
「饅頭該吃醋了。」
陳識一愣。
「不礙事的,有人可以陪饅頭一起玩了。」
陳識挺瘦的,弓著身子低頭哄著懷裡的小貓咪,整個人柔和又有耐心,濕了又乾的黑髮蓬鬆著,被車外滑過的光照出淡淡亮光。
饅頭果然吃醋,在陳識領著新的小貓咪回家的時候,她警戒地圍著這個新夥伴叫個不停,直到陸執與拿了根貓條過來安撫。
陳識一身都被寒意浸透了,他先鑽進浴室裡洗了個澡,帶著一身熱氣從浴室裡出來時,外頭的兩隻貓咪已經熟識起來,圍著陸執與咿呀亂講,興奮得很。
「先去把頭髮吹乾再來玩貓。」陸執與提醒他。
陳識出來的時候簡單擦了一下,現在發尾還滴著水,漫進單薄的睡衣裡。
蹲著的那人好像沒聽到似的,沒什麼反應,陸執與把空調溫度又調高了些,找到一塊乾燥的毛巾,對著陳識的腦袋一頓揉。
水分被吸乾,黑色的頭髮逐漸蓬鬆毛燥起來,單薄的睡衣被陳識的蝴蝶骨撐出漂亮的形狀,他蹲在沙發旁,視線落在面前的貓咪身上。
「想好她的名字了嗎?」
陳識慢吞吞地搖了搖頭。
「叫包子吧,跟饅頭正好湊一對。」
陳識的聲音悶悶的。
「還真隨便。」
「饅頭的名字不也挺隨便的。」
陳識沒回答了,過了一會,陸執與聽到他揉了一把白色貓咪的頭,道:「可是她這麼瘦,包子這個名字不適合。」
「咱們給她養得白白胖胖的就行。」
陳識已經整個人坐在地上擼貓了,他手裡的動作沒聽過,但從背影中透露出的沮喪實在明顯,讓陸執與很難忽略。
「你今天不太高興。」
帶著酒氣的陸執與身上有些發燙,他靠向陳識的動作被躲開。
下一秒,陸執與一把攬住陳識的肩膀,把他扣進懷裡。
「蔣琛舟又跟你說什麼了?」
陳識皺眉:「跟他有什麼關係?」
「你和他一起去了洗手間,說了話吧?說完你就生氣走了,難道不是因為他?」陸執與整個人跟條熱乎的小狗似的黏了上來,嘴裡還在嘀咕著讓陳識別搭理蔣琛舟的話,下一秒便被陳識一把推開了腦袋。
「你今天不該這樣。」
陸執與愣住。
陳識還沒見過他這幅表情,就算自己這句話真的算不得重,他還是下意識軟了些態度,解釋道:「大家會傳來傳去,瞎說八道的。」
「那又如何?」
陳識被他這話噎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這事的壞處,於是隻能偏開頭,說:「我不想被關注太多。」
陸執與嗯了一聲,他將頭靠到陳識肩膀上,小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