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康復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她需要每週去兩次醫院的康復中心進行恢復性治療。小棲和媽媽走在人潮洶湧的繁華街道上。媽媽原來打算開車送她回家,可是小棲說她想看看身邊的世界。媽媽帶著小棲去購物中心買了一套又一套美麗的衣服。她總是覺得自己對小棲有愧疚。購物中心的廣場的螢幕上正在播放著月傾城的最後一支廣告。他的經紀人海森宣佈,月傾城已經去了國外遊學,短期內不會回國。看著螢幕牆上月傾城那迷人的臉,小棲心中有一樣的感覺。她舉得月傾城一定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好像很久以前就見過他呢。小棲溫柔地笑了。媽媽溫柔地撫摸著小棲的髮梢,“我和你叔叔商量著要去另外一個城市發展,小棲,你要不要轉學跟著我們去。媽媽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學校讀書。而且,你的康復治療還沒有完成。”小棲點了點頭,“好的。”就當做是一個全新的開始吧!與此同時,在海家的私人醫院裡,海薇和海森緊張地看著病房的門。海森安慰海薇,“醫生說,月傾城已經有了甦醒的跡象。你不要這麼擔心。”海薇握著海森叔叔的手,眼底是恐慌,“哥哥不見了。月傾城卻昏迷不醒。”其實當時她發現的不僅僅是月傾城,還有小棲。他們躺在密室裡,陰月鏡已經變成了銅屑碎落在他們的腳邊。因為仇恨,海薇開車將小棲隨意丟在了郊外。沒想到小棲命大,居然被好心人送進了醫院。聽說,小棲半個月前就醒了。不過,她什麼也記不得了,連刷牙洗臉也要重新學習。海森語氣沉重,“我打小棲的電話也無人接聽。她也沒在學校上學。不知道會不會遇到什麼意外。”海薇鄭重其事地拜託海森,“小棲已經和月傾城分手了。要是月傾城醒來,叔叔你不要再提小棲。就當……就當她已經死了。我不想小棲破壞我和月傾城的感情。我想嫁給月傾城。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小棲的手機早就被她毀掉了。正好小棲什麼都忘記了。海森看著眼裡全是哀求的海薇,想起了她和月傾城的親密照。他嘆了口氣,“我答應你。”病房的門被推開,出來的卻不是醫生,而是月傾城!他扯掉了呼吸罩,身形搖搖欲墜。海森連忙上前扶住月傾城,“月傾城,你別亂跑,你已經昏迷了一個月了。”月傾城只是恍惚地看著海森。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還活著。在通道毀滅的剎那,他那具巫力創造的身體也化為了塵埃。他原本以為,他和小棲都會灰飛煙滅,但是,為什麼他還活著?如果他還活著,小棲會不會也活著?希望雖然如風中之燭一般渺茫飄忽,月傾城依然聲音顫抖地問,“小棲呢?”海薇的心被憤怒填滿,她回答,“小棲死了。”月傾城眼中的亮光熄滅。他的小棲,真的已經魂飛魄散了嗎?可是這具身體,分明就是曾經被暗王佔據的身體。鎮定劑被注入了他的身體,月傾城再度陷入了昏睡。海薇臉色陰沉地犢子走出了病房,在走廊上打電話,“……製造一場車禍,讓小棲那個白痴死掉。”反正哥哥也失蹤了,沒有人會阻止她殺死小棲。黃昏,小棲站在家裡的小花園裡,用筷子夾玻璃球。醫生說過,這個可以幫助她受傷的大腦恢復。綠色玻璃球在筷子上一滑,彈跳著。小棲蹲下身來,伸手去撿那顆彈珠,腦海裡閃過一道白光:永遠不要說“對不起”,你只要知道,我愛你。是誰在這麼說?她努力想要抓住更多的白光,彷彿那些都是她重要的寶物。無數道白光在她的腦海裡閃耀。她淚流滿面。暗王在最後的時刻代替了她,魂飛魄散。他最後的話語還在耳邊迴盪。我愛你……那樣的愛,霸道決絕,卻已經清晰地刻入了她的記憶。小棲站了起來,衝進客廳裡,撥打月傾城的手機號碼。而此刻,月傾城還在昏睡中,他的手機早就因為電力耗盡,進入了關機狀態。小棲翻出了海森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海森,我是小氣,你知道月傾城在哪裡嗎?”海森的聲音變得陌生,”小棲,你已經和月傾城分手,就不要再去騷擾他了。他現在很好,也許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和海薇結婚。”海森結束通話了電話,小棲拿著電話筒,呆住了。她不相信月傾城會和海薇在一起,但是她不知道要如何找到月傾城。海森結束通話電話,走進月傾城的病房。恢復了平靜的月傾城剛剛沐浴過。他昏迷的這一個月裡,身體彷彿進入了絕對的休眠狀態,連頭髮和指甲都沒有生長。他想起了小棲的電話,看著沉默的月傾城,欲言又止。月傾城望著海森,依然那麼清華俊美,“海森,小棲的墳墓在哪裡?我要去見她。”海森張口結舌,“墳墓……我,不知道。”他遲疑地問,“月傾城,我對外宣佈的是你要出國遊學,你看你什麼時候恢復工作?”月傾城淡淡地回答,“我不會繼續工作了。我之所以接受你的邀約是因為,我想努力掙錢,給小棲一個幸福的家。現在小棲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