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後卻是閉著眼緩緩問,“太子的身子如何了?”
“太子本身孃胎裡帶出的弱症,若是好好調養本也無礙,但是——”慕雪瑟頓了一下,抬眼看向南後,“太子幼年之時就遭人下了某種慢性毒藥,毒性侵體已有八年之久,臟腑受損極重。”
南後猛睜開眼,看著慕雪瑟,冷笑道,“你倒是夠膽量。”
以後來給太子看病的大夫,就算看出太子中毒,也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的,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下毒之人只怕就是南後,可是慕雪瑟卻是當著南後的面說了出來,不知道該說她無畏,還是該說她不知死活。
慕雪瑟卻是笑,“民女是醫者,自然該說實話,南後若要聽虛言,民女這裡怕是沒有。”
“那本宮問你,太子的病可不以治好!”南後冷冷道。
“只怕只能拖得一時。”慕雪瑟淡淡道。
“你若是治不好,就不怕本宮殺了你!”南後厲聲道。
慕雪瑟輕笑一聲,“治不好就是治不好,皇后殺了民女也沒辦法。”
“能拖多久?”南後終究是收了氣勢。
“兩年。”慕雪瑟緩緩道。
“兩年?”南後皺眉,以往的大夫都說拖不了一年,慕雪瑟卻能拖上兩年。她頓時對慕雪瑟高看了幾眼,她沉吟了一會兒,“沒辦法再久一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