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很多次,當忍時則忍,小不忍則亂大謀。”楚赫冷下臉來,九方鏡頓時閉上嘴不說話了,但臉上還是寫滿了不甘心。
楚赫看著九方鏡嘆了口氣,又放柔了聲音,“你不是查過了麼,玄宵和踏雪都是被人下了藥,才突然驚狂衝撞了華曦縣主,若非她當機立斷攀上馬背,只怕她現在不是重傷就是身死了。這分明是有人想要挑撥你和鎮國公府,想讓我們跟慕家對上,他們好漁翁得利!”
“那天是太子讓人帶那臭丫頭走那條路的。”九方鏡皺起眉頭問楚赫,“難道是他?”
“太子?”楚赫低頭想了想,搖頭道,“應該不是他,他沒那個智謀,否則也不會被我們一再算計,倒是三殿下我們要多注意一些,他雖不涉皇位之爭,但是向來對太子護得緊。”
“那到底是誰?居然敢算計到我頭上!”九方鏡陰沉著一張臉。
“靜觀其變吧,時間到了,他自然會出現的。”楚赫淡淡道,又抬眼嚮慕雪瑟看去,卻見慕雪瑟那雙幽深的眼眸正好掃過來,明明該是無意的一眼,可楚赫卻覺得那眸光如同冷鋒一般從自己面上划來,竟是讓他背上起了一陣戰慄。
等他再去細看時,慕雪瑟已經轉開眼,同身旁一位姑娘說笑著,剛剛那股鋒芒仿若錯覺。
莫名的,他想起菁州府的大街上,他曾經從一位戴著雪色冥離的女子身上感覺到的冷意,那麼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