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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算了?”他本還好好的也不知想了什麼,忽的眸色一沉,“可她對別人可是好極了,思來想去皆是為了旁人,既然只待我如同外人,那怎麼能叫她過的太順心,哪有我一個人心中不舒服,他們卻安安樂樂的道理。”

尤十一就知道這哪是談什麼心,他不過閒來無聊逗自己玩罷了,其實心中早已有了打算,尤十一不由可憐起了他口中的那個人,這魔星最喜挑人痛腳下手,他要說是直接取了你的性命倒也是痛快的,可偏偏喜歡拿你最在意的細細折磨,磨得你生不如死才算罷休。

胭脂一行人回了客棧,李書替沈綰另開了一間房,又替她整理行李去了,胭脂見沈綰已然安排好,便不再多管轉身對李言宗道:“你與我來一趟,我有話於你說。”

胭脂這一路頗有些面色不好,也不曾言語,李言宗不明所以連忙跟上。

胭脂進了屋便到了窗前靜靜站了片刻,還是不曾言語。

李言宗見此情形心中已有了底,多半是為了葉容之的事,落魄人家最怕什麼?當然是最怕人瞧不起他。李書今日言語確有不妥,他想了想道:“師父可是因為李書惹氣?若是,徒兒便將他趕回府去,換了人來伺候。”

胭脂回過頭,她一路上思索良久,終究覺得必須要將李言宗這自己都不曉得的毛病改掉,他這一番自恃過高的做派,到了官場上不知要得罪多少人,只怕到時被害的連骨頭都剩不下,“你可知我為何叫你而來,卻不是叫李書。你當真以為我是為了李書言語失當而生悶氣?”

李言宗聞言略帶幾分疑惑,又帶了三分慌亂,他做事向來力求完美,師父從來對他讚賞有加,今日說這番話,這分明是自己哪處做得不好惹氣了師父,“徒兒愚鈍,還請師父言明徒兒必定改正。”

胭脂見他如此低聲下氣,心中默默為自己捏了一把汗,這裡歷完劫以後可就變回龍子了,自己還必須要在這裝腔作勢一番,然她已是騎虎難下,她想了想肅了張臉道:“你可知你今日這一番施捨他人的做派,若是在官場上會得罪多少人?”

李言宗聞言不以為然,區區一個管事何須要他如此費力應對,他願意為他討得好處,已然是給了他天大的臉面。難道還要自己費心討好不成?

他心中雖這樣想,但還是恭敬回道:“師父不必擔心,到了官場上我自有另一番說法。”

胭脂見他如此,便知他心中還是不服,她面色微冷道:“你是不是覺得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管事,而你是李府的嫡長子,他身份遠遠在你之下,你便不需要費心經營?”

李言宗默然不語的模樣分明是覺得自己一點錯處都沒有。

胭脂不由加重了語氣,“你可知官場上瞬息萬變,今日在你之下的人他日未必不可在你之上,你若是得罪這樣的人,往後便有的你苦頭吃。”

李言宗看向胭脂,堅定道:“若是在官場上言宗自然會謹言慎行,可若是一個一看就知道毫無建樹的人,也要這般費心對待那豈不是白費力氣,師父難道要我對下人奴僕都有禮有節不成?”

胭脂嘆了口氣,他這性子自幼養成,這一時半會兒怕是拗不過來,只怕只有吃了苦頭才能瞭解這世事無常,總不會按你想當然的來,人是萬物中變數最多的一類,豈能小看。

李言宗見胭脂嘆氣,心中頗為委屈又有些不甘,不由惱道:“師父莫不是因為今日言宗說話過於直白,傷了你那弟子的尊嚴不成,師父就這般看重他,難道言宗在師父心中還不如一個管事?”

瞧瞧這一股勁往死衚衕裡衝的,簡直雞同鴨講,若是按照胭脂在亂葬崗的性子早就將他打的哭爹叫娘了,那還說得這般多的廢話。

她與葉容之這麼多年不見,早已不復以往,胭脂於他至多是憐惜他少時可憐,嘆他年少孤苦,再多也不曾有。

而李言宗不同,她如今幫他避劫明面上看她是他的護身符,但其實李言宗才是自己以後的倚仗,她早就想過以閻王和判官的尿性只怕不會有這般好事送到她頭上,多半是個陷阱,但這誘惑實在太大,胭脂才悶聲不吭往下跳,既然他們懼怕龍王怪罪,那龍子便是她以後的依仗,往後若有什麼不妥也好有個地方照應。

作者有話要說: 李書:“我這角色不太討喜啊!”

丹青手:“要不你和尤十一換換,他正尋死覓……”

李書:“討喜的討喜的,這角色挺好的!”

尤十一:“……”

第22章

只是這些自然不能叫李言宗知曉,胭脂伸手按了按額頭,“你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