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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後頭自然有人會幫他處理掉蘇家,而蘇幕永遠都不可能再擋在他眼前。

蔣錫斐越想越期待,只覺自己已經一眼看到蘇幕跪在他腳邊搖尾乞憐的窩囊模樣。

蔣錫斐越發越得意,他終於不用再被蘇幕壓一頭,只心裡多多少少有些空,沒想到蘇幕會是這麼個耳根子軟的,賬本這般重要的東西都能給了胭脂,他往日那些苦頭吃得可真是冤枉,早知道就該多找美人,早早就該把他往溫柔鄉里送!

蔣錫斐這廂馬不停蹄將賬本交了上去,沒過幾日,就有了結果。

冬日裡的最後一月,還微微透著寒霜,樹上的枯枝敗葉,含著薄霜露珠, 天色暗沉灰濛,還未亮透,一群官兵便將蘇府團團圍住,上頭主子下至奴僕,皆被禍極,所有家產盡數充公。

蘇府上下皆哭喊連連,官兵一時如同匪類,打砸掠奪,無所不用其極,蘇府的所有皆被掠盡。

胭脂靜靜看著官兵打砸,一絲情緒也沒有。

孫婆子在一旁泣不成聲,看著官兵這般打砸掠奪,忍不住捶胸頓足道:“這是造了什麼孽,怎得就造了這場橫禍!”

胭脂一聲不吭站著,蘇家籍沒之後,蘇幕沒了蘇家扶持,財勢地位一落千丈,往後無人怕他以勢壓人,自會有所收斂,這樣也好,於他們都有益處。

可胭脂心裡清楚是一回事,難過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這大概就是喜歡這樣一個人的悲哀罷。

包庇他受不了,對付他……也受不了。

胭脂看著那些蘇幕給她買的玩意兒些許被砸在地上,其餘的皆被一一搬出,隨後院子裡的人都被趕到前院。

蘇府的主子下人全部被趕到了前頭大院裡,廊外廊下站得滿滿當當,神情皆有些恍惚,只覺這是一場未醒的噩夢。

蘇府家財萬貫,這來來往往搬騰也費去不少時間,日頭早已高高掛起慢慢落下,天色發陰,沒有半點溫度。

中庭擺著蒐羅出來的財物,一箱一箱,中庭極大極為空曠,卻不成想這般堆起,竟顯得異常擁擠。

胭脂一眼就看見了蘇幕,月白色的衣袍清簡雅緻,腰帶上墜著一塊墨玉,烏髮白玉冠,眼睫細長,眼目深遠清倫。

他站在廊下看著官兵來來往往,平靜淡漠,彷彿這些人不是來抄蘇家的,甚至那些東西都好像不是他的一般。

胭脂站在廊下一步不動,她甚至不想出現在他眼前。

她看了半響,蘇幕忽抬眸看來,眉眼稍顯淡漠,靜靜看著她。

胭脂一時怔住,自從那夜過後就沒再見過,孫婆子每日都會在她耳旁唸叨有關於他的一切,她都是自動忽略,現下驟然對上竟還有些許陌生,她慢慢垂下眼睫,不想再看。

蘇老爺站在中庭,將眼前這一幕幕看在眼裡,心裡頭是一陣陣直滴血,待看到他珍藏的孔雀綠釉青花瓷,忍不住衝上去從官兵手裡搶奪而來,直衝遠處的官老爺,揚聲喊道:“我蘇府世代皆為良商,根本不曾做這行賄一事,還望大人再做明察!”

不遠處一身官袍的官大人史昱,年逾四旬,多年在朝為官,積威已久,為官清廉,素有美譽。

自來看不起這般魚肉鄉里,肆意搜刮民脂民膏的豪門商賈,更何況蘇家的長子為人他早有聽聞,此人做事滴水不漏,滑不溜手,極會斂財,又善周旋,能教出這樣的兒子,父親又豈是鼠輩。

再細細一察看,竟發現蘇府家財遠非他能想象,這蘇家只怕背地裡還有得是見不得光的事。

這般一想,再看著蘇柏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只言辭諷刺道:“蘇老爺可真是鉅富,區區幾年便到如今地步,實在非我輩之人所能度量,這一遭還要勞煩蘇老爺和我們走一趟,好好說道說道這堆金疊玉從何處來?”

一旁的官兵前一刻聞言,下一刻便上前把人架起,準備往外頭拖去。

蘇老爺一見這架勢直如洩了氣的球,一下癟了下來,軟了腿直慌道:“大人明察,大人。。。。。。”

蘇幕只面無表情看著,神情頗有些淡漠,彷彿這個人不是他爹一般。

中庭站著女眷皆是蘇老爺的妾室,鶯鶯燕燕一群,個個打扮地花枝招展,穿戴貴氣,年紀最小的竟瞧著比胭脂還小上許多。

見得自家老爺被抓了起來,皆驚慌失措,更有甚者哭天搶地哭喊起來,一副蘇老爺馬上就要上斷頭臺的架勢。

蘇老爺被這般一哭,更是慌了神,硬生生被官兵架出了幾步外。

蘇夫人忙衝上去拉扯官兵衣角,尖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