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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麼就沒人到侯府來提親呢?”

“少爺,老爺前些日子還說讓你看看那些帖子,多少小姐想攀著嫁進侯府,真擔得上百裡挑一萬里挑一了,少爺真的不必擔心。”楚衣說得一本正經,有這閒工夫笑話我,還不如想想對策對付那些三姑六婆才好。

老侯爺那是馳騁沙場的一員猛將,實打實的功勳鑄就的榮耀,又兼為官有道,幾十年來長青不敗。楚袂含著金湯匙出生,他的婚事連宮裡的皇上太后都要過問過問,更別說那些想攀高枝的,想穩固地位的,種種想利用姻親達到的企圖的人了。況且老侯爺就這麼一個兒子,楚袂那就是一塊最香的肥肉,多少人家只恨自己沒能生出個如花美眷的女兒來!

果然,這一說就見楚袂皺起眉頭,苦著臉走了兩步,看到前面一個皮影戲的快步過去,那些煩心事就先放著吧,反正也不光只有他一個在煩。

日頭漸升,熱鬧也看得差不多齊了,楚袂一邊搖著摺扇一邊跟楚衣說笑走著。前方湖上浮著畫舫,他頓了下腳步,收了扇子上前,楚衣眉頭微皺緊隨其後。

但凡是文人,對著美景都喜歡吟詠幾句,再有美人相陪那就更妙了,於是這會兒眼前那京城有名的溫柔鄉——雕樓畫舫上,都是這般年紀小有才氣的富家公子哥兒。這楚袂更是京城聞名遠近的才子,加上身世顯赫,適才畫舫上有幾人齊齊朝他招手,如若不過去就顯得太過高傲。但這一去,推杯換盞,逢迎來奉承去,還不知要囉嗦到幾時,楚衣心中無奈也只能是默然跟隨。

幸運的是,楚衣走近了才發現,這群人裡面正巧有自己主子不喜歡的人,就聽楚袂和其中一個招呼自己過來的俊雅男子寒暄幾句,說府上有些事情不便多留,帶著人又從容離去。

走在路上,楚衣道:“少爺是看到季公子在場?”

楚袂擺了擺手上合攏的摺扇,有些故作神秘:“非也非也。”

“那是……”楚衣不解,雖然少爺不是招搖顯擺的人,但基於文人墨客的通病,碰到喜好的也會舞文弄墨酸上一酸,既然不是因為那個季公子,又為何這麼匆匆離去?

“日頭高了,你不禁熱,又討厭那種脂粉地方,我留在那裡作甚。”楚袂笑盈盈說的輕巧,楚衣心中一暖,臉上漾起笑容。

往前走了一段路,很多人擁擠在一起,楚衣和楚袂對視一眼,難道還有什麼戲耍他們錯過去了?

1。2

兩個人費勁的擠到最前邊去,看到的卻是一個少年跪在地上,頭上插著草標,地上鋪著白布,上書四個大字:賣身葬母。

楚袂回頭去看楚衣,楚衣正看著少年,眼睛一眨不眨。良久,從錢袋裡掏出一錠元寶遞給那少年:“小兄弟,這十兩銀子你拿去葬了你母親,剩下的錢或是回鄉或是找個地方住下討生計吧。”

少年抬起髒兮兮的小臉,悲慼的面容滿是感激,眼中泛著淚花:“恩人,等我葬下母親,就隨您回府,今生當牛做馬!”

“不不,”楚衣連忙擺手,“我只是幫你葬母,不需要你做什麼!”

楚袂也跟著說:“我們府上不缺人手,你正值好年華,看你寫得一手好字定然也是好學之人,我再助你幾個錢,回去讀書考個功名吧。”說著推了楚衣一下,從他那裡接過自己的錢袋取來一錠銀子放下,還細心的回頭招呼跟上來的護院留一個幫著這少年。

吩咐完便撥開人要走,迎面來人道:“小侯爺真是慈悲心腸,見著這等賣身葬父母的都慷慨解囊,可惜都沒有楚衣這麼好福氣,能侍候在您身側啊。”

楚衣看著眼前人,雙手握拳,目光冷峻。這人就是畫舫上的季公子季豐,本朝季允大學士的獨子,仗著自己有幾分學識便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囂張德行,屢次挑釁楚袂,結果是次次受措,卻是屢教不改。這回更甚,那話語裡暗含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了,楚衣簡直想一耳光給他扇過去封住那張臭嘴!說他什麼都沒關係,但是他不能容許任何人對少爺有任何汙衊。

楚袂展開扇子搖了搖,溫和的笑道:“季兄如此遺憾,下次多帶點銀兩救濟貧苦。至於像楚衣這樣的良友那倒是可遇而不可求了,我看那少年也是聰敏的學生,不如季兄也幫他一把?三人行必有我師,說不準哪天還要向那位小兄弟求教呢。”

這幾句話,說的這位季公子又是沒有富者仁心,又是目中無人,也給楚衣解了圍,楚袂不管他還要說什麼,拉著楚衣表情疏離的點個頭告辭離開了。

季豐看著漸漸遠去被人群遮住的背影,恨恨的捏緊拳頭。他不服,他從小就不服這個人!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