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自己,他還是像只無頭蒼蠅一般地尋找。
車子在天橋上停了下來,他下車,倚靠在欄杆邊上,吹冷風,想要讓自己清醒下,自己最近被那個女人折騰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不知何時,身邊多了一個人,軟玉香懷依偎上來,他下意識地往旁邊退了幾步,不著痕郵票地拉開了距離。
他發現不知何時,自己開始喜歡純天然的打扮,不喜歡鼻尖縈繞著脂粉味了。
他微垂眼睫,頗為不悅地道,“你跟蹤我?”
他也太粗心大意了,連被人跟蹤都猶未知之,如今是非常時刻,他提醒自己道。
臻哥哥,你在外頭晃盪了好幾個小時了,你到底因何事困擾呢?”
她眸中劃過一絲悲哀,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徹底毀了不是嗎?連自己的接近,他都下意識避開了。
看著眼前修長的身影,冷峻的五官,思念如潮湧,激動跟悸動交織,她真的很想、很想撲入他的懷中,訴說自己對他的相思之情。
一陣子未見,她發現離了他之後,自己的日子越來越乏味,沒回國之前沒覺得,回國之後,尤其是自從上回他將那個檔案袋扔給自己後,她愈發地覺得失去了他,自己的日子過得真是糟透了。
雖然左皓人對自己惟命是從,但是她沈念初並不喜歡這樣的男人,她喜歡強勢的男人。對臻哥哥,她很喜歡撒嬌,但是面對左皓人,她似乎從未撒過嬌。
還有沈氏,快要破產了。
她悲哀地發現,她這次鼓足勇氣前來,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沈氏,不是為了自己。
他這般的不待見自己,饒是自己說破嘴,他也不會回頭的。
“小初,我的事,你別插手了。”
他奉勸了一句,起身開啟了車門,袖子卻被她給眼疾手快地抓住了。
她覺得鼻子很酸,但還是勉強自己彎了彎嘴角,“臻哥哥,我不是故意跟蹤你的。”
“我知道,你有事情要找我幫忙。”
他平淡地道。
沈念初的手指條地收緊,極力忍耐,她直覺得胸口有股血氣往上湧,突突地衝擊著聲帶似的,情緒波動極大,“臻哥哥,你能不能幫幫我?”
她微微低頭,有幾分訕訕,“最後一次。”
聞人臻沒回頭,只是萬分的平靜,“這一次,我幫不上忙。”
她的手指在顫動,眸中蟄伏的驚慌閃爍個不停,但見他目視前方,她一瞬不肯地盯著他的側面,心中的恐懼和焦急開始無力到蒼白。
他拒絕了自己,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自己。
他身在商界,又曾注資過沈氏,對沈氏的內部自然是極其瞭解的。
他明明都知道,明知道沈氏如今正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而他偏偏卻連手也不抬一下,一點幫忙的跡象也沒,連自己的懇求都打動不了他。
她拖遲了左皓人跟聞人炎的行動,若是他給自己幾分薄面,會讓左皓人從這事態中抽身出來,而到時聞人炎勢單力薄,必定是成不了氣候。
“臻哥哥,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沈氏在我的手上垮臺,你是我最親的人,怎能如此的無動於衷,見死不救呢?”
沈念初神色淒楚,紅著眼睛,眼淚簌簌地往下落。
她知道臻哥哥不插手,是因為沈童,原來在他心中,自己連沈童的份量都不如了。
沈童想要脫離沈家,想要報復沈氏,他成功了,就差臨陣一腳了。
一向對自己疼寵有加的爺爺也訓斥了自己,事關沈家從此沒落,如果沈氏完蛋的話,爺爺發火,也是情有可原,自己能夠理解,畢竟他們沈家的榮辱與共,都跟沈氏的存亡息息相關。
“小初,我說過,對於此事,我無能為力。”
他冷漠地揮開了她扯著的衣袖,她手中攥著的是他西裝外套上的一個鑽石袖釦。
鑽石在掌心,越來越冰涼。
他對她的耐心,已經用盡了,上一回他最終是原諒了她,一筆勾銷過往的恩怨,她慫恿左皓人策劃的那出綁架案,他沒跟她算賬,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她苦苦糾纏,不會再討到半分的便宜了。
“臻哥哥,你……”
她的臉色霎時慘白,緊緊地攥著手,指甲幾乎嵌進了幾分,咬了咬牙,半晌終於開口,卻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
“別再讓自己陷入最終的困境,你可以跟左皓人到國外去,憑你們的謀生技能,足以讓你們過得很好。跟聞人炎聞人秦一塊兒聯謀,你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