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抿唇，“我不會生孩子……”

“那你就懷上，然後剖腹產好了！”老傅突然心情大好。

“……”許先生沉默地看著老傅。

“誒我突然想起，小時候吧，特別喜歡背廣告……每次一打廣告，就跟著一起念，反而是課本上老師要求的，背好久都背不出來。”老傅感嘆。

“我毫無壓力……”許先生笑，“對了，給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情吧，每次媽跟我講的時候，你就要把我拉開……”

“這個……好吧！”老傅遲疑一下，點點頭。

“我小時候呢，就屬於是班上那種調皮搗蛋讓老師頭疼的，老師都不怎麼待見我。”老傅說著，還搖了搖頭。“成績也就中等。其實要不是成績還在中等範圍，老師肯定就讓我媽給我轉校了！其實現在想起來，當初那些調皮搗蛋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也不過就是想讓同學老師多看我一眼，不管正面負面，總是出名突出的……

可惜這樣的調皮搗蛋因為學習難度而……反正成績越來越差，轉了好幾個學校，特別是高中的時候。我媽差點都想說讓我乖一點，混完了高中就出去找個工作，比如去工地推磚啊什麼的，結果呢，算是個奇遇吧……

有一次我逃課上網，結果遇到網咖裡面一個年紀比我大一點的，他在裡面打工，幫忙送送飲料啊什麼的，他看見我就問我是不是逃課出來的，我當時居然還覺得挺自豪的，就說是。他問我為什麼不在學校裡面上課，我說學校太無聊了。他就說啊，他以前也是這樣逃課上網的，然後爹媽吵架也不管他，所以他自己也就放縱自己，到最後退學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工作，連工地上都不要他，要不是網咖老闆跟他很熟，而且老闆也瘋過一段時間，後來被罵醒了的，想著他也能改過，就讓他在網咖打打工。我挺喜歡那家網咖的，裝潢很漂亮，很有風格，也挺大，我就想啊：老闆是被罵醒的，我不能被人罵啊！所以我就自己乖乖回去受處罰，然後留了一級，又慢慢畢業，讀大學……再也沒敢逃課上網什麼的……

你看，我的曾經，聽起來很戲劇對不對？”老傅說著，滄桑（……）一笑。

“你居然留了一級，我當初怎麼會看上你！”許先生拋去嫌棄的眼神，然後靠近老傅懷裡：“嗯……我的故事就沒有你的那麼經典了，很無味……”

老傅摸摸許先生的頭，讓他繼續說。

“從小的乖孩子，同學的榜樣……說起來很耀眼對不對？其實好累的……要每天擔心著自己的名次，只能漲上去，不能掉下來，一旦掉了就是對老師期望的一種……怎麼說呢？所以每天學的很刻苦，人家在喝水的時候，我在看筆記；人家玩的時候，我在寫作業；人家在休息，看小說看漫畫的時候，我在預習……一分一秒都不能放鬆，比打仗還辛苦，腦袋經常疼。而且……不說高中，特別在初中的時候，那時候孩子們都有自己獨立的想法，就都覺得我好奇怪，好傻，都不知道給自己放鬆的……顯得極其格格不入……

不能有喜歡的東西——除了課本、練習題和運動。因為害怕喜歡一個東西，就沉迷進去，然後成績會掉下來……所以每天都過得提心吊膽的。所以經常沉默，弄得人家都不敢跟我說話。

同桌是個話嘮子，每天上課都看小說看漫畫，而且是一個特別喜歡和別人分享的人。每次看到他覺得很搞笑，很經典的，都會指給我看——我不看，他就強制性地把我的頭轉過去。也就是這樣，我覺得我的生活裡面才多了什麼……

大學嘛，理所當然又是重點，讀完了學人家賣書，其他攤位上都是一群人打打鬧鬧的，就我一個人坐在那裡看書……晚上把東西抬回宿舍的時候，別人都是我的帶完了，我下來幫你扛，你知道，我的書肯定很多的……但是就我一個人扛回去。

後來，有種終於解脫了的感覺，並不急著找工作，我想著先休息一下……然後……”許先生對著老傅一笑，“我就遇到了你，一次次趕我……但是總給人感覺是虛張聲勢那樣，並不徹底……就像特別照顧一樣。一段時間之後，我感覺我很奇怪，會每天想著你，記下你每天來的時間，呆了多久……我覺得我應該趕緊去找工作了！可是，我還在慢慢寫著簡歷的時候，你就興沖沖地跑過來，跟我說你幫我找到了店鋪……我就想著，好吧，我算是栽在你手上了！也沒什麼心情去找工作了……

跟我媽攤牌的時候，我媽什麼都沒說……”許先生的聲音澀澀的，“她只是靜靜地看著我，看了我好久，然後突然嘆一口氣，說：你累了太久了，是應該休息下了，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