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早上跟你說過的話你是沒有聽明白?”
“我要做什麼是我的自由,你無權阻攔。”對方開口就嗆了回來。
姚瑾熙也下了車轉身看過來的時候,安格斯已經被陸銘給拽下了車來,一拳頭一腳幹翻在了地上。
想到齊瑞之前似乎說過陸銘是格鬥高手,一個人可以單挑四五個壯漢還能贏,姚瑾熙在心裡給自己表弟默哀了三秒鐘,抬腳走了上前去。
“怎麼?”
陸銘衝地上已經不能動了的人抬了抬下巴,沒好氣道:“這小子也太不中用了,兩拳就趴下了還暈了過去。”
姚瑾熙伸腳過去點了點,還確實一點反應都沒有,無語道:“他從小就嬌生慣養……”
陸銘擺了擺手,像拎兔子一樣把人拎了起來,扔到車後座上,再去他們的車上翻了根長繩來,將之手腳一併捆住,最後慢悠悠地給陸明遠打了個電話,交代他來解決這個禍害,事情處理完畢後,推著姚瑾熙重新上了車去。
姚瑾熙突然對陸明遠生出了幾分同情:“你這個當哥哥的對弟弟倒是一點都不仗義。”
“那個神經病不也是你表弟,也沒看你對他有多仗義。”
陸銘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擰開了車上的電臺,跟著歡快的樂聲哼起了歌,顯得心情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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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沒有確定的目的地,陸銘也就當真開著車子一路往同一個方向走,每到一處風景好的地方就停下來歇一會兒,中午飯也是在路邊小店買的三明治和咖啡,一路走走停停,在傍晚之前,倆人到達了一處靠海的寧靜小鎮,姚瑾熙看了看遠處就要落山的太陽,提議就在這裡落腳,陸銘欣然答應,開著車在小鎮上晃了一圈,找到了這裡唯一的家庭旅店。
靠海的小屋,木質的建築,四處鮮花擁簇,看得出是花了心思在打理,屋門口還有兩條懶洋洋晃尾巴的大狗,旁邊的木牌上歪歪扭扭的字型告示著這裡是一間旅店。
陸銘和姚瑾熙並肩走進去,哼著歌正在整理吧檯的旅店老闆是個三十幾歲褐發藍眼長相普通卻很有精神的男人,見到他們進來笑著伸出兩根手指勾了勾打了個招呼,就像他們原本就是熟識的朋友一般。
“還有房間嗎?”陸銘笑問他。
對方笑著反問他們:“你們要幾間房?”
“當然是一間,”陸銘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邊的姚瑾熙:“我們是來度蜜月的。”
姚瑾熙有些意外陸銘會這麼直接對陌生人說這樣的話,畢竟即使同性婚姻在這個國家已經合法,但忌諱的依舊大有人在,何況他們倆還是協議結婚,只是陸銘對此卻似乎十分坦然。
而那位老闆也似乎並不驚訝,只是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幾分,笑眯眯地給他們開了房間,把房門鑰匙交到他們手裡,最後道:“恭喜結婚,祝你們有一個好的蜜月假期。”
陸銘眨了眨眼睛,聲音揚起:“謝謝。”拉著略有些尷尬的姚瑾熙進了房裡去。
房間不算大,只有一張大床卻收拾得很乾淨,姚瑾熙拉開窗簾,落地的大窗外頭是伸出去的陽臺,前頭不遠處就是沙灘,還可以看到在海邊玩鬧的孩童。
姚瑾熙站在窗邊看了一陣,表情放鬆下來,似乎也對這裡的環境很滿意,陸銘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留下句“我去問問老闆這附近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我們明天去”就又出了門去。
姚瑾熙輕吁了一口氣,開啟行李箱,把隨身帶來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
陸銘再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對上姚瑾熙疑惑地目光,他笑著解釋:“跟老闆閒聊了幾句就聊久了。”
“你做什麼要把我們的關係說出來?你就不怕碰上對這個反感的人直接將我們轟出去?”
“我們什麼關係?”陸銘揚了揚眉,似乎是有意調戲姚瑾熙,可惜對方面無表情不給半點反應就死死盯著他,最後還是他先投降了,無奈交代道:“他跟我們一樣的。”
“什麼?”
“你沒注意到?剛才停車的時候我看到院子外頭掛了面彩虹旗,他跟我們一樣的,要不我怎麼會直接說我們是來度蜜月的,而且剛才我跟他聊天,他說他和他愛人在這裡住了有十幾年了,這裡人雖然不多民風卻挺開放的,有好幾對,他愛人是鎮上的郵遞員,一會兒下班了就會回來。”
姚瑾熙點了點頭,對別人的事情似乎沒多少興趣,陸銘靠近他,伸手摩挲上他圓潤的耳垂,這裡是姚瑾熙身體的敏感處,這也是陸銘在床上很喜歡做來挑逗姚瑾熙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