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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誰高誰低,誰優誰劣,誰勝一籌,長眼的人都看得到啊!

穆三系要扶趙斌上位,太孫系怎甘心馮飛羽被踩下去,故此,這一通官司打的,靖江王過年都不用置辦煙火了。

原本人家兩派吵架,靖江內部矛盾,結果,五皇子給靖江發了一封告靖江王書,硬生生的給人家撩的挺旺的戰火上澆了桶肥豬油,一把火燒透了靖江半邊天。

五皇子的告靖江王書上是這樣寫的,大意就是,靖江王你忒偏心,你這樣不行啊,你對不住馮飛羽馮大將軍啊!你想一想,你的地盤兒是誰給你打下來的?前線與我們交戰的是誰?打地盤兒的時候,就用人家馮大將軍了!與我交戰時也是馮大將軍!結果,地盤兒打下來,你叫林凡過去安享太平。馮大將軍與我軍交戰,偶有一敗,便被個初出茅廬、乳臭未乾的趙小子踩在腳底,靖江王,你做人不地道啊!你這樣對得住馮大將軍的?賞罰不明,靖江王你得好生反省一二啊!不然以後誰肯為你效死力啊?你得厚待馮大將軍啊!你這樣不行啊,世子活著時,你偏心穆三;這世子死了,你還偏心穆三!

你這心偏到肋條叉子上去了吧!

還有,世子死的冤哪。

你非把這屎盆子護我們帝都上頭去,我們要有殺世子的本事,你其他兒子也早一水兒給你殺沒了。要能把你兒子殺光,早對你下手了,你非說世子是我們殺的,你這良心可壞了啊!做人不能這樣做啊,你說趙陽是我們殺的,我承認。你家世子,當真不是我們殺的,你另編個兇手出來吧。只要,年終尾祭,祭祀世子時,您老這慈父心腸過得去就好。

這封告靖江王書寫得,完全沒有文采,也沒用什麼文縐縐的話,特直白,直白得軍中大老粗們一聽都能明白,然後,一陣一陣的給人拱火啊。

馮飛羽手下文士商月看了說,“真他孃的解氣啊!”寫到他心坎裡去了!可不就是這樣麼,吃苦受累的活,都是他家將軍做,這享福的事兒,就沒他們的份兒。天底下竟有這樣的道理!難得他們靖江朝廷這些人,還沒閩王看得明白!

馮飛羽不理商月這話,問,“城中被散了多少?”

“上萬份不止。”商月一見這告靖江王書,就去做過調查了,也收繅了不少,但這種東西,既散出去了,哪是能收繅完的,商月道,“雖是解氣,此書一出,朝廷必疑將軍。”倒不是這文章寫得多麼精彩,主要是,上面寫得都是實話。湖廣之地明明是他家將軍打下來的,結果,卻讓林大將軍駐於湖廣。近三年,都是他們將軍在前線抵擋柳扶風兵馬,手中將士多有折損,按理正該收編趙陽軍,結果,穆三系硬是推出趙斌來,趙斌也不知是走了狗屎運還是怎地,將柳扶風逐出浙地,自此被穆三系捧為戰神,將他家將軍踩到塵埃。

先時那些功勞苦勞,誰還記得?

這些年為靖江立下的赫赫戰功,誰還記得?

這告靖江王書中所寫,便是商月心中所想,只是,商月未料得自己知己竟在朝廷罷了。

商月雖瞧這告靖江王書寫得暢快,心下理智不缺,曲指輕敲這封告靖江王書道,“不是我說酸話,趙斌那一戰,怕是朝廷佯敗,就為離間將軍。”

馮飛羽也不是笨人,他千般思緒,碰上這告靖江王書,竟不知要從何說起,只得嘆一聲,“我自問心無愧。”他是人,不是聖人。靖江朝廷待他如何,他自知曉。世子在時,便是處處受限,如今到了太孫,更是……一樣是帶兵打仗,一樣有勝有負,死對頭柳扶風過得是啥日子,他過得是啥日子,要說以往馮飛羽不覺如何,可這一對比,馮飛羽自己都覺著自己苦B了。

“將軍雖無愧於心,還是給陛下上封奏章表白心跡為好。”其實,說與不說,靖江都會起疑。但,說,還是要說的。商月不禁感慨,“先前我軍離間東穆太子與南安侯,現下,真是風水輪流轉了。”

馮飛羽道,“陛下不是個糊塗人。”靖江王稱帝后,他們這些屬下就改口稱陛下了。

“陛下不糊塗,可三公子一系豈能坐視打擊將軍的機會?”商月恨恨,“將軍這等忠貞之人,怕也架不住小人作祟。”

馮飛羽道,“我上書陛下,請求調回靖江,改任文職。”

“以退為進,倒可試一試陛下心意。”商月很快分析出其間利弊,道,“我只怕,穆三會順水推般,將軍一旦離軍,大軍易手,日後將軍再想回來,怕是不便宜。”

馮飛羽露出一種輕若鴻羽的笑容來,給馮飛羽冷峻的面容上沾染了幾許神秘的柔美,馮飛羽輕聲道,“阿月,說到底,江山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