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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也是個綿軟人。大哥一向是兄弟間最年長,什麼事他打頭兒慣了,父皇立我為東宮,他不知有多少不服氣呢。”

“當年陛下登基,怕是靖江王也不服氣。服不服氣管什麼用,沒這命數就是沒這命數。”

太子露出笑意,“罷了,你說的對,天下父母心,咱們也有兒子,我總得體諒父皇的心意。”

太子在宮裡與太子妃品評諸兄弟,四皇子則真心為他家五弟的智商捉急,挽著五皇子的手上了自己的車駕,夜黑風寒,皇子車駕都收拾的極舒坦,倆人剛上車,五皇子的貼身內侍捧來兩盅醒酒湯,四皇子遞給五皇子一盞,自己也吃了一盞,道,“五弟妹真是個周全人。”

五皇子笑,拿出當家人的氣派來,道,“婦道人家,也就辦辦這瑣碎小事了。”

四皇子咂摸著五皇子府的醒酒湯,“你可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你家這醒酒湯似也比我家的好喝呢。”

“梅子湯兌了蔗糖水,四哥喜歡,明兒我叫她把方子給四嫂送去。”

兄弟倆喝了回醒酒湯,車駕裡攏了炭盆,身上也就漸漸暖和起來,倆人說幾句閒話,四皇子方與他弟道,“五弟,你可真是的,北昌府那地兒,尋常當官兒都沒人願意去,說那裡好多不服教化的野人,都是罪臣流放,流放到北昌府去受罪。南安州更不必說,你四嫂就在南安州住過,好啥呀,除了那裡的小妞兒經常暑天穿露胳膊的衣裳,沒啥好的。要我說,那地兒風化就不大好。西面兒更別提,宜安公主的父親晉王不就是死西面兒了,東邊兒倒是臨海,臨海才窮呢,聽說海沿子上的人,一年四季,除了臭魚爛蝦沒的東西吃,還時不時有海盜上岸劫掠。你可別想不開了,父皇對咱們一向疼愛,要是分封,咱們最好是分封個肥沃太平之地,要是能遇著個產茶產絲產鹽的好地方,那真是一輩子吃喝不盡啦。”

五皇子老老實實的說,“好地方誰都想要,只是我想著,上頭有哥哥們。頭一個大哥在兄弟間排行最長,大哥的封地,肯定是咱們兄弟中最好的。三哥更不必說,自有貴妃娘娘替三哥籌劃。我母妃一向不懂這些,在宮裡也說不上話。不瞞四哥,自從趙國公上本後,弟弟也沒少琢磨這分封的事。前些天讀史書讀到,漢高祖分封功臣一節,蕭何身為漢初三大功臣,高祖分封,他也只要別人不要的貧瘠之地,弟弟心有所感。咱們是父皇親子,但為子孫計,不得不為之慮深遠。倘子孫賢於你我,則無需你我為其操心;倘子孫不如你我,封地貧瘠些,倒也容易保全。”

四皇子一直覺著這個弟弟太實在了,聽到此言方知這個弟弟是見識深遠,非自己所不能及。四皇子正色一拱手,“五弟此言,哥哥受教了。”

五皇子笑,“四哥這就是笑我了,咱們兄弟打小在一處,四哥以誠待我,我焉能不以誠待四哥。哎……”五皇子又是一嘆,燈火昏黃中,兄弟二人目光相對,四皇子也是一嘆,二人都覺著,今日大皇子與太子這番作態,倒真不如早日分封就藩的好了。

倆人的別院莊子離得也不遠,四皇子還是先送五皇子回了別院,自己方回。

四皇子妃知道今日宮裡留飯,自己便先用了晚飯。四皇子帶著冰雪進屋,四皇子妃起身相迎,親為他解下身上的貂皮大氅,問,“外頭下雪了?”

“出宮時天兒還只是冷,就這一會兒,雪花兒就飄了起來。”四皇子去了氅衣,侍女捧來溫水巾帕,四皇子洗過手,擦把臉,換了家常暖袍,問,“兒子呢?”

四皇子妃往隔間兒一瞅,笑,“剛哄睡。”

四皇子攜妻子的手去瞧了一回,見兒子睡得小臉兒紅撲撲,更是愛的了不得,伸手給兒子捏捏鼻樑,直捏得小傢伙不耐煩的伸出小拳頭翻了個身,乳母嬤嬤有些責怪的盯著四皇子。四皇子妃拍掉丈夫的手,兩人出了隔間兒,四皇子第一千零一回道,“我看咱們旭哥高鼻樑大眼睛的,俊的很。”都是他那五弟,硬說他家旭哥兒鼻樑矮。四皇子都想再問一問五皇子,哪兒矮了?明明一點兒都不矮!

四皇子妃好笑,問他可要再用些飯食,道,“燉了鹿肉,味兒倒是不壞。”

宮裡用飯一向規矩大,且要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四皇子並沒有吃太飽,點頭,命上了些。

侍女擺上六七個熱菜兩三樣湯品,四皇子妃服侍著他用了些,天色晚,這年頭兒夜間娛樂活動就一種,夫妻二人便早些安歇了。

四皇子與妻子說起分封的事兒來,又說到五皇子,“五弟是有大智慧的人哪。別看大哥上躥下跳的,要我說,他不及五弟。”

胡氏靜靜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