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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盼那姓薛的不是徒有名聲才好。
姓薛的帝師能與江北嶺齊名,而江北嶺這把年紀,都能在帝都的防禦戰中發光發熱,姓薛的比姓江的年輕幾十歲,也非徒有虛名。
五皇子採納江行雲的建議,一明線一暗線,一為江行雲手下干將江震,一為信鴿,往蜀中傳遞訊息,信鴿的信也送到了,江震經南安州繞道南越國、鎮南國兩地,也順利的到達蜀中,見到了薛帝師。薛帝師其人,還真就在他的安排下,將糧草順利的運到了閩地,其間的驚險複雜,所耗心力,所用計謀,五皇子只略窺一二,便是歎為觀止了。
同時,五皇子也收到了太子的信件,太子的確是在蜀中,李宇就在他身邊護駕。太子對五皇子是殷殷叮囑,叫五皇子好生打仗,他在蜀地與五皇子兩相應和,屆時一併收復湖廣,亦不負聖望。同時又表達了對五皇子不畏艱險南下的精神表達了高度的認可與讚美。
太子這信,自是寫得情真意切,但,不知為何,五皇子看了,心下卻是有幾分不大舒服的。
柳扶風道,“太子萬金之體,豈可容留險地,殿下還是上本,請朝廷出兵,迎東宮回朝,也令天下安心。”這要看不出太子是想搶功勞撈政治資本,就是眼瞎了。
五皇子自然會去上本的,但只要太子不傻,他就不能這時候回帝都啊!
五皇子有了糧草,卻又遇到新的難題。好在五皇子是個心寬的,太子在蜀中又不會過來,五皇子有了糧草,踏踏實實,穩紮穩打的準備著收復地盤兒了。
太子在蜀中平安的訊息同時也正式得到了帝都的確認,太子報平安的摺子到的早些,五皇子的摺子略晚些,太子的摺子,無非就是請罪啊牽掛他皇爹啊對不起他皇爹的期待啊啥的,並表示了自己要留在蜀中收復江南的決心。五皇子的摺子就很客觀了,先寫了現下閩地建設,並說了自己對江南的一些計劃,具體仗怎麼打,五皇子沒寫。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打仗不是人能預計的。先說了些江南事,五皇子方說到太子的事上,五皇子的話很實在,一則表示了對太子安危的擔心,二則也說了,太子有意留在江南收復失地,五皇子表示出了對太子這一目標的肯定,不過,有一事五皇子先給他皇爹提了醒,五皇子就直接寫了,“江南勢頹,其安危關乎社稷。兒臣奉父命經營閩地以抗逆臣,今獲知東宮平安,是否請東宮掌江南事,兒臣願為東宮臂膀。”
先時江南大敗,就敗在內耗上,不管是不是靖江王的伎倆吧,反正是自己人先掐得死去活來,能怨人家不趁虛而入麼?
如今太子非要留在蜀中搶功,五皇子一想就覺著累,他不是不願意建功立業,他是不想同太子爭得死去活來。倘他爹還叫他聽太子的,江南的事,他也就聽憑太子吧。倘幹不下去,大不了不幹了,回帝都一家子團聚去。倘他爹還叫他管著江南這一攤子事,他是個實在人,不會來那套虛頭啥的,那麼,太子即便想搶功,也得聽他分派,他是不會相讓的,更不會叫太子亂攪和。
五皇子奏章到帝都時,謝莫如剛酬了一筆銀兩捐給朝廷,朝廷缺錢啊,去歲北面兒數省叫靖江王糟蹋的不成樣子,要不是朝廷賑濟到位,非但產生流民不可。再有西寧關去歲就不太平,各方面糧草軍械供應也得到位。哪樣不要錢啊!
謝莫如現在是熱灶,她牽頭酬銀子,大家不敢不給面子。
尤其,謝莫如一向不吃獨食,她拉著文康長公主、長泰公主、四皇子妃這些人一道做的這事,謝莫如尤其會說話,“聽說江南那邊兒,凡給靖江佔的地方,大戶都殺光,奴婢人等都赦做平民,靖江王不允許有奴婢,人人都按人頭或按家戶領土地,每戶最多一百畝地,家家如此,哪怕達官顯貴,也是多一畝沒有的。”
三皇子妃倒也聽聞此事了,只是覺著稀奇,“那各家一百畝,有剩的怎麼辦?”
“據說是歸靖江王了。”
三皇子妃抿嘴就笑了,“那靖江王自己超了一百畝田的量,倒沒人追究了。”
“他是老大,自是沒人也追究。”
四皇子妃道,“我就稀奇這將奴婢赦做平民的事,奴婢都赦了,靖江王宮裡服侍的人呢?是不是也一併赦了?再者說,江浙之地也頗有豪富,這些人家的土地田產,是不是也一併做此安排?每家留一百畝,那些人家能幹麼?”四皇子妃自己說著都笑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也熱鬧。
長泰公主道,“這為了收買人心,什麼樣的事做不出來。”
六皇子妃道,“也不知江南那邊兒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