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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與寧祭酒商量了一回刑部尚書的缺,因太孫大婚將至,太子又需輔政國事,也沒有多少時間給倆人說悄悄話,一時有內侍宣太子去御書房,太子連忙去了。
穆元帝寫了一幅墨寶,給幾個兒子賞鑑。太子一見哥哥弟弟的都在,便不禁心下罵一聲“滑頭”,這哪裡是哥哥弟弟,簡直是上輩子的冤家,一個個的就知道見天的進宮拍父皇馬屁。幸而次子也算有眼力,知道他不在時,陪在父皇身邊。太子見次子就在父皇身畔,位置也很是親近,於心下頜首。
大皇子近來春風得意,尤其在朝上壓了討人嫌的五弟一頭,令大皇子愈發精神抖擻。故而,一見太子便道,“二弟趕緊過來瞧瞧,看父皇寫的這大字,真個好!”那威風八面的模樣,彷彿寫大字的人是他一般。
太子上前請安,見穆元帝一幅“百年好合”的墨寶就陳在大案之上,太子道,“行筆瀟灑飄逸,有若行雲流水,遒美清秀,果然好字。”
五皇子笑,“字好,寓意更好。”
太子想到長子親事在即,且是聯姻蘇相,縱他與蘇相一向不咋親近,但蘇相的政治地位是實打實的,太子還是十分喜歡這樁聯姻的。聽得五皇子此言,便近來頗是不喜五皇子,太子聞此言也不禁添了幾分喜色,笑道,“大郎有福,兒臣就替大郎謝父皇賞了。”這裡的大郎是指太子長子太孫殿下。
穆元帝笑,“本就是寫給他的。”又問,“大郎做什麼呢?”
太子嫡次子穆棟笑,“這事兒,父親不一定知曉,孫兒卻是知曉的。”見祖父看向自己,穆棟忍笑道,“大哥肯定是在試喜服來著。”說得大家又是一樂。
寶貝孫子要大婚了,穆元帝龍心大悅,還打趣穆棟一句,“明年就輪到你試了。”把穆棟鬧個大紅臉。四皇子跟著湊趣道,“阿棟可得先跟你皇祖父說好了,明年也得照樣給你寫這一幅大字。”
穆棟笑,“四叔就知道取笑侄兒。”遂親暱的求了穆元帝,“反正,孫兒先謝恩,明年就等著祖父賞了。”
穆元帝笑,“自有你的。”
穆棟便順勢行了一禮。
父子君臣說說笑笑,穆元帝很是開懷,晚上還留諸皇子一併用膳來著。
五皇子晚上回府同妻子道,“我看,阿棟倒是個機伶的。”以往都是太孫陪在父皇身邊,今次還朝,太孫見的少了,倒是太孫的嫡親弟弟穆棟時常於御前露臉,也不知太子是個什麼安排。
謝莫如道,“自從太孫腳上傷了,阿棟便慣常代太子出面走動。”縱有長幼之分,孩子大了,也難免有自己的心思。
五皇子一嘆,今日見了他皇爹寫給太孫大婚的大字,便順跟問太孫大婚賀禮可備齊了,謝莫如命紫藤取了禮單給五皇子瞧了一回,五皇子見極是豐厚,道,“較之當年六弟大婚時的禮也不差了。”
“只略遜一籌而已。”謝莫如道,“這也是我們幾個商量的,太孫這孩子不容易,又是東宮嫡長,自然要與其他皇孫區分開來。只是,他到底是皇孫輩,再如何也不好逾越了皇子的。”
“這很是妥當。”五皇子瞧了一回太孫大婚賀禮,合上禮單交由紫藤收好,轉而說起小唐的親事來,笑道,“小唐那裡也備幾樣好東西,說來我不在帝都這幾年,府上虧了有他這麼個活泛人跑跑顛顛的。”小唐當差很不錯,且他人面兒廣,出面辦個事說個話的很是得用。
謝莫如笑,“小唐這個,咱們得兩處走禮,一個是六弟妹的孃家妹妹,一個是唐家。殿下只管放心,哪處都不會薄了的。小唐等成親等的火燒火燎的。”
五皇子哈哈大笑,“我聽說他還把自己排在帝都十大黃金光棍裡去了。”
謝莫如道,“第一位是他師傅九江,最後一位是他。”
五皇子又是一樂,說到李九江,五皇子道,“還是要讓九江去勸一勸忠勇伯,忠勇伯是剛來朝上,不知道朝廷的規矩,這被人參是常有的事,哪裡就值當去出家呢?這不便宜死那御史了。”
謝莫如道,“這話很是。雖忠勇伯父母皆不在了,正因如此,方需他繁衍宗嗣,九泉之下,他父母也能瞑目的。”
夫妻倆說一回話,夜深便早早歇下了。
現下帝都喜事多。
先是太孫大婚,舉朝,只要有頭有臉便都要去吃一回喜酒的。皇子府更不必說,三郎還設計了鬧洞房的環節,結果,宮裡規矩大,洞房還沒鬧,就給掌事嬤嬤架了出去,倒叫人笑個肚疼。
這一日,太子妃的神色也是極好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