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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部分

其事幹元寧帝,韋相寧可元寧帝大婚後正正經經的選秀,也不能叫這等狐媚之人進宮。

元寧帝聽此話卻是不禁滾下淚來,哽咽道,“韋相有所不知,此事,都是怪朕。是朕……”

韋相冷笑,“我問陛下一句,當時那曹家女子可曾殊死反抗?”

元寧帝一噎,他,他,他又不是那等不知憐香惜玉之人,如何能強迫曹家表妹。看元寧帝這神色,韋相心中有數,欲發瞧不上曹家,冷聲道,“倘知羞知恥之人,既無名份,如何肯同男子親近,便是陛下有所不妥,她死活不願,陛下難道還強迫於她了。分明是她有意勾引陛下!老臣說一句,倘真有侍君之心,日後選秀,憑曹家門楣,正經進宮難道不好?就是不願選秀進宮,正正經經的稟過太皇太后,陛下不過是看中一臣女,且她願意,太皇太后如何能不遂了陛下心願。一道旨意,封個妃嬪,過了明路,進了宮,難道不是一樣的服侍陛下?如何非要不知羞恥的引誘陛下做出這等有損聲譽之事?此事倘為外人所知,當如何評說陛下啊!”

元寧帝想了想,仍是搖頭,哽咽道,“韋相,你不知,情之所至,命之所鍾,一時忘情,便違了禮法。”

韋相說來也是一代帝師,但,教導元寧帝他爹時可沒有這樣費勁啊!先帝可是個處處都明白的人哪!當初先帝,那也是太宗皇帝指的婚事,雖蘇太后無子,但先帝對蘇太后何等敬重,後宮也是太太平平的。怎麼到元寧帝這兒就這般費勁哪。

韋相嘆道,“老臣也自年輕時走過,卻是不明白陛下說的,情之所至是個什麼樣。可當年唐相,一輩子只有唐夫人一人。陛下的祖父仁宗皇帝,為了太皇太后,登基從未選秀,老臣不知他們是不是情之所至,但他們都是名媒正娶,傳誦天下的。老臣從未聽聞過,情之所至,便忘情忘禮的。”

元寧帝道,“朕知韋相待朕真心,朕就是……哎……朕就是難過。”

韋相問,“陛下打算如何呢?”

元寧帝搖搖頭,“朕也不曉得,朕不想負萱妹,也不想讓皇祖母氣惱。”

韋相問,“陛下心裡,可還有國事?還有朝政?還有江山?”

元寧帝一時語塞,這才想起來問,“韋相,朝中可有大事?”

韋相嘆道,“西蠻王過逝,和順大長公主請求回朝給太皇太后請安。”

元寧帝問,“皇祖母允了嗎?”

“此事,臣還未奏請太皇太后知道。”韋相殷切的看向元寧帝,道,“陛下明年大婚,大婚後就可親政了。待陛下親政,這些事,臣就只向陛下回稟了。先帝臨終前,如何跟陛下說的,陛下還記得嗎?”

想到父親,元寧帝眼中閃現淚意,道,“我對不住父皇。”

“陛下啊,臣問你一事,請陛下如實告知臣。”

“韋相請講。”

“臣想知道,在陛下心裡,是江山重,還是曹氏女重?”

元寧帝到底還沒完全昏頭,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江山重,這是祖宗千辛萬苦打下來的基業。”

“那就請陛下暫且放開曹氏女,待陛下將江山治理好了,再論私情。”韋相道,“我與陛下實說,太皇太后已令曹氏女出家。”見元寧帝又一幅擔憂模樣,韋相繼續道,“陛下如今禁足宣文殿,恕臣直言,您再急,有什麼用呢?您連宣文殿都出不了,難不成為一女子絕食上吊?陛下要是做出這等事,可要貽笑萬年的。陛下想想,到底該怎麼做吧。臣等日夜操心國事,陛下身為一國之君,因一小小女子忤逆太皇太后,棄國事於不顧。就不知先帝於地下如何想了。”說完後,韋相起身道,“老臣言盡於此,老臣告退了。”

韋相離開宣文殿,心下又是一嘆。還得去慈恩宮替元寧帝說好話,謝太皇太后根本沒問元寧帝如何,韋相自己說的,道,“陛下令臣代他身太皇太后與蘇太后請安,還說知道錯了,請兩宮勿因他的不是氣惱了身子。”

謝太皇太后似笑非笑的看韋相一眼,那一眼,似是看穿了韋相的肚腸,好在,韋相臉皮厚,仍是一幅忠心懇切的模樣。謝太皇太后道,“辛苦韋相了。”

韋相連忙道,“本就是臣分內之責,臣沒教好陛下,臣有過啊。”

謝太皇太后不願聽他絮叨這些沒用的,便打發韋相下去了。

說來韋相委實忠貞老臣,當年他是教導先帝經學的先生,後來又幫先帝教導皇子們,先帝與他,可謂明君賢臣,君臣相得。臨終前,先帝又將元寧帝託付給了他,韋相覺著,怎麼著也得對得起先帝才行。

韋相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