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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命。所有倒在巴黎街上的人,都在這些暗黃的壁上留著痕跡。凡是真正的慈善家,大可以在壁上把那麼多自殺案的理由研究出來,不至於再象一般虛偽的作家只會慨嘆而沒能力加以阻止;因為自殺的原因明明寫在這間穿堂裡,而穿堂又是一個苗圃,製造驗屍所與沙灘廣場的慘劇的。

那時,一批精神抖擻而渾身都是苦難的瘡疤的人,擠在那裡一忽兒靜默,一忽兒低聲談話,因為有三個警察在屋子裡踱來踱去,腰刀拖在地板上發出鏗鏘的聲音。夏倍上校就坐在這些人堆裡。

“你還認得我嗎?”但維爾站在老軍人面前問。

“認得的,先生,”夏倍站起身子回答。

但維爾輕輕的說道:“倘若你是個規矩人,怎麼會欠了我的錢不還呢?”

老軍人滿面通紅,好象一個姑娘被母親揭破了私情。

他高聲嚷道:“怎麼!費羅太太沒跟你算賬嗎?”

“算賬?……她寫信給我說你是個騙子。”

上校抬起眼睛,表示深惡痛絕與詛咒的意思,彷彿在祈求上帝懲罰她這樁新的卑鄙行為。

“先生,”他因為感情衝動,聲音變了腔,倒反顯得安靜了,“請你向警察說一聲,讓我到書記室去寫個字條,那一定發生效力。”

但維爾向警察打了個招呼,把他的當事人帶進書記室;亞森特寫了一個字條給伯爵夫人,交給但維爾,說道:

“把這個送去,你的公費和借給我的款子保證能收回。先生,雖則我對於你的幫助沒有把我的感激表示出來,但我的情意始終在這裡,”說著他拿手指著心口,“是的,整個兒在這裡。可是窮人有什麼力量呢?他們除了感情以外,什麼都談不到。”

“怎麼!”但維爾問他,“你沒要求她給你一筆年金嗎?”

“甭提啦!”老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