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將朱鵬溫熱的手掌放在自己一側的臉頰上,李師師眼眸中映出的那種溫順與柔情,讓朱鵬產生一種暖自心窩的快慰。
男人在外面賭上一切的拼殺,好像一條狼一般相互的撕咬,不就是想為自己的愛人搭建一個足夠溫暖的小窩,雖然朱鵬搭得這個“窩”稍微大了一點,但在本質上,與昔日凡間那些辛辛苦苦的忙碌凡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我只是希望一身狼狽與傷痕的回到家時,可以看到你溫柔與關切的臉。這樣我在外面吃再多苦,受再多的累,也有了足夠的彌補與報償。”
朱鵬與李師師這邊還你儂我儂蜜裡調油呢,有人不樂意了,手掌一伸直接把李師師拽離了朱鵬的懷抱,然後把這個體態豐盈的可愛人兒直接摟進了自己的臂彎。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呀,要走趕緊走,我這邊等著接替上位呢。”一邊說著,來人的手掌還在李師師的身上游走起伏,儘管女孩紅著臉十分的無奈,卻又不能阻止對方的輕薄——朱鵬腦門上的青筋,蹦起了一根又一根……
“朱三三,老子還沒死呢,你丫的就想侵犯我的媳婦?”
來人一身黑袍華服飾金絲銀線,體格身高在術法的調整下變得與朱鵬一般無二,除了腦袋還是朱三三那張有些平凡的臉頰外,渾身上下無論行為還是氣質幾乎都與朱鵬別無二致。
“無論是誰都好,為什麼我的替身是你這丫的,我怎麼感覺用你當替身,比不用替身還不放心?”
朱鵬的不放心是有理由的,儘管近一段時間朱三三有些改了性子,不再那麼嗜好同性之愛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朱鵬從來不相信狼吃了幾天草後以後就再也不吃肉了。
更何況當年的朱三三與朱鵬一般,被市井間被並稱為血魄雙狼,都屬於走在大街之上,家裡有女孩的人家都趕緊關門的主。朱鵬還好一些,他畢竟有身家有地位更主要的他是一個男人,所以家裡提親說媒的不絕,想討好他的也不少往他的府邸送歌姬美人,慾望之瞳帶來的熊熊欲焰總能得到滿足。
而朱三三就不同了,她沒有朱鵬的身家更沒有朱鵬的地位,最重要的,她根本就不是一個男人。
於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同性之愛,她就不得不大肆流連於風月場所,更因為手段過人(鏡術過,加入朱鵬麾下後更是身家豐足出手豪闊,想當年,那也是“扶馬橋邊走(醉酒),滿樓紅袖招(衝錢)。”的禽獸角色,這在整個血魄嶺都是非常出名的,任何一個正常男人把自己美貌的妻子、侍妾託付給她,都會產生一種非常微妙的心理活動——就好像自己正拿肉包子去打狗,很可能肉包子和狗都不見嘍。
“三三姐,不要這樣,鵬還在一邊看著呢……”李師師紅著玉似的小臉不斷推拒著朱三三的賤手,只是架不住朱三三好像一塊橡皮泥般不依不饒,賴在自己身上就不肯下來了。
“有什麼關係,他也就在一邊看著,整個血魄嶺除我之外還有誰能完全模擬出他的情態作派甚至處事方法?師師,你這麼羞澀是不行的,半月之後咱們大婚,你若是和新郎夫君稍稍親熱都會臉紅半天,不誰都看出有問題了,嘿嘿。”
聽著朱三三嘿嘿的淫笑不止,朱鵬差點氣出腦溢血來,周身都有隱隱的紫焰起伏,若不是後面有一堆前輩高手看著,朱鵬不想鬧笑話,此時此刻,恐怕都揚眉劍出鞘,砍你丫的了。無論朱鵬怎麼不願不甘,他都無法反駁朱三三的話語,整個血魄嶺除了這個賤人之外根本就沒有第二個可以完美模擬朱鵬的人選,而朱三三對於朱鵬的思維模式一向熟悉,舉止風格瞭然於心,除了自身修為難以模擬外,其它方面她可以將他模仿到朱鵬他媽都難分真假的地步,而在血魄嶺,朱鵬不想出手時,又有哪個不要命的傻叉可以逼血魄大祭司親自出手。
“走”隨著朱鵬幾乎咬碎鋼牙的一聲低喝,三頭體型巨大通體漆黑的妖禽巨獸騰身而起,它們是整個血魄嶺內最擅隱匿藏形的妖禽,不但自帶模糊視線遮蔽靈識的天賦妖法,身體上更有血魄嶺的高階修者在它們身上施展遮蔽類法術,所以才飛向天穹幾丈餘,下面的人就基本上看不到任何東西了,並不是它們已經飛遠,而是隱遁術法啟動,一行精銳修者已經無聲無息的飛走遠去。
血魄嶺遁天台之上,剛剛還死不撒手的朱三三驀然鬆開了身側柔軟溫熱的女體,她抬起頭,靜靜看著漆黑一片的天穹,急風颳過,紛飛的黑髮遮住了她的眼,讓任何人都看不到此時此刻,她的表情。“保重,少主,我一定好好照顧您的妻子與侍妾,所以,請一定要好好珍重自己。”無聲的語,隨著風兒消散,誰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