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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麼樣,我再給你盛一碗好不好?”

哥哥搖了搖頭說:“我吃好了。”站起身來,卻又雙手按在餐桌上,微躬著身子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展開一個自認為純真無辜的笑容,看著他。

他嘴巴開合幾次,最終還是沉默了一會,轉身出了飯廳。

輕輕吐了口氣,我放下自己吊了半天的心。自欺欺人的想,只要他不說出那句話,我們就永遠是最好最親的兄妹。

十來分鐘後,我正在洗碗,聽見哥哥準備出門的動靜,連忙喊了一聲:“哥哥,你要出去嗎,晚飯一定要回來吃啊,今晚我做飯。”

沒有聽到哥哥的回答,只有關門聲。

收拾完廚房後,我回到自己房間。

努力摒棄一切雜念,靜坐了一會。然後我清理好書桌,鋪上宣紙,取出筆硯,倒了一點清水,開始研墨。

心地無非自性戒,

心地無痴自性慧,

心地無亂自性定。

不增不減自金剛,

身去身來本三昧。

提筆寫下六祖大師的這首佛偈後,我又翻出《詩經》開始用小楷抄錄。

這種書法極費精力和眼睛。我平心靜氣地抄寫完《國風·周南》,放下筆,洗淨筆硯後,才檢視自己的功課。

嗯,雖然許久不寫毛筆書法,有些退步,但基本還算清秀整潔、剛健有力、秀雅謹嚴。

活動活動肩膀和手腕,我取出琴盒,拿出很久未碰的小提琴。

功夫應該天天練,不管曾經多麼嫻熟的技藝,荒廢時日後再重新揀起也很不容易。

一邊斷斷續續練著,一邊回憶記憶裡的曲譜,一首歡快的《苗嶺的早晨》讓我拉的不忍耳聞。我心虛地想:幸虧是在頂樓,不然一定會有人罵我。

好在練了兩遍後,終於熟練起來,能順暢完整地完成一首曲子。

於是又練習了幾遍《新春樂》、《春節序曲》、《彩雲追月》

歡快輕鬆的樂曲很容易感染人的心情,我心情極好地一直練到手指疼痛才罷手。

一看時間已臨近中午,哥哥看來是不會回來的,我自己隨便下點面吃吧。

才走進廚房,就聽見門鈴響起,我心裡納悶:“難道是哥哥回來了,他出門忘帶鑰匙了嗎?”我知道爸媽上班中午休息時間短,一般情況下是不回家的。

開啟門後卻發現不是哥哥。

突然而至

玄澈,他一手扶著牆,一手插在褲兜裡,正對我微笑著。

我脫口而出:‘你怎麼來了?”

他不滿的說:“我怎麼就不能來,剛才在門外我還聽了會兒你練琴了呢。”

我大囧,據我所知,玄澈在音樂方面可是有相當高的造詣,不說別的,他參加過的鋼琴比賽可都取得過非常好的成績,算是音樂天才。只不過,他只是把音樂作為興趣愛好來培養,不然也許會成為朗朗一樣的人物。

這方面我在他面前可真沒一點自信。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好久沒練,手特生,是不是很難聽?”

“倒也沒那麼差勁。——你不打算請我進去嗎?”

“哦,請進。”我讓開,領他進了門。

他坐在沙發上,四處打量著我家的房間佈局,我去給他倒水。

“你家好小。”他接過茶杯,也不喝,只是捧在手裡暖著,我注意到他穿的衣服不厚,又在外面站了一會,估計是凍著了。

“我們小老百姓自然不能和你們名門大戶相比。”我淡淡地說。

估計他的親友全都是和他一樣的富貴人家,他以前很少進我們這樣的平頭小戶人家。

“不過,你家感覺很溫馨,很舒適,我喜歡。”他沒理睬我話裡諷刺,舒服地靠在沙發上說。

“要你喜歡,我家我喜歡就夠了。”我嘟囔了一句,坐在他旁邊。

他一伸胳膊摟住我的腰,我嚇了一跳:“你幹嘛?!”

“你是我女朋友,摟一下又怎麼了。”他忒無賴地說。

我拍了一下他的手,戲謔的看他一眼說:“小樣兒,該不會看我哥摟我,吃醋了吧?”

他收回手,懶懶地說:“怎麼可能,我才不會跟咱哥計較呢。”

我呵呵笑著,昨晚那個醋味沖天的玄澈可能喝多酒了。

“你家就你一人?”

“嗯。”

“我還以為能見到你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