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卻也不由得生出重重疑惑:老爸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為什麼連夏爾似乎都對老爸忌憚頗深?還有如果夏爾說的是真話,他為什麼會到六街來找自己?同連蔚說的一樣,他的來歷可能很不簡單,或許他可以打聽一下造紙界的上層中有那些家族是丟過他這個年紀的小孩的?
站在中庭思考這些問題,直到一股強烈的令人無法忽視惡意在背後驟然升起,簡墨的背一下子僵住了。
有人在某處盯著自己。
自從三兒被殺之後,簡墨第一次預感到這樣濃烈的殺意,一時間腦子裡空白一片,他本能的趴倒在地上,迅速打了個滾,向房裡撲去。事實證明他所感不虛,在這個過程中,什麼東西從他身邊擦過,給他的胳膊留下一股清晰地灼熱感。
來不及去看偷襲之人在哪,簡墨趴一聲關上門,身體抵著門快速銷住,左右看了一眼,發覺自己的處境真是再糟糕沒有了:房子基本是木質結構的,在古代說來還算是不錯的配置。可是在擁有熱武器在手的眼裡,這層薄板不會比一張紙更安全多少。萬一殺手的武器配有紅外鏡的話,自己站在屋內和屋外真沒有什麼區別?尼瑪,為什麼仙境之城會出現攜帶彈藥的殺手?莫非是跟著夏爾一起來的,因為剛剛一言不合,所以要殺自己洩憤?
簡墨一瞬間腦子各種念頭都飛轉了起來。他發現自己最好的選擇是冒險從院子裡跑出去,逃入不遠處的樹林中與對方周旋。既然對方選擇了狙擊而不是近身肉搏的話,簡墨也只好儘量選擇一個便於自己逃跑而不利於對方瞄準的地形。
然而還沒有等他行動起來,下一秒鐘中庭一聲慘叫響起,緊接著有重物落地。
惡意來源瞬間消散了。
殺手被人解決了?簡墨的直覺這麼告訴他,但警惕心並沒有下降,誰知道對方有沒有玩別的什麼伎倆。而且他的直覺是不是百分之百準確可從來沒有測試過呢!
靜靜地在心裡數到五,敲門聲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少爺,我來了。”
簡要?
簡墨從門縫裡確認相貌,門口站得不是兒子是誰?他趕緊開門,緊張地打量簡要:“你怎麼在這裡?有沒有受傷,剛剛有人向這邊開槍了。”
簡要伸手示意自己無恙,然後指向院子一角:“您說的是那個傢伙嗎?”
院子角落一個穿著黑色勁裝的男子,古裝打扮,手中卻那拿著一隻微型狙擊槍。
“子彈已經都被我卸。”簡要很好地捕捉到簡要每一瞬間的擔憂,“對不起,少爺。剛剛我跟蹤夏爾了。讓您受驚了。”
“你要不來我真是死定了。”簡墨苦笑一聲,又瞅了一眼殺手,“這個傢伙在這裡沒有問題嗎?”
“二個小時內絕對不會醒過來。”簡要回答。
“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仙境之城既沒有飛機也沒有輪渡。沒有劍仙接引,一般人都無法進入君陽山的。”簡墨疑惑。
“我在您的行李上安裝了衛星定位,但是這裡似乎設定了很強的訊號遮蔽,而且接您走的那位劍仙又一直在繞路,所以雖然我在訊號消失的附近找了很久,卻也沒有找到您的位置。直到一週前,我得到資訊說有一艘船正駛向訊號消失處的訊息,就立刻出海跟來了。在船上我又收到學生會大部分的成員已經返回的訊息——傳聞和您魂力暴動很相似,您……”
簡墨聽到簡要給自己安裝衛星定位已經有想翻白眼了,聽到他找過來的過程則更加無語:“好像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已經經營出很了不得的勢力了。”
東海之濱的海岸線有多長,有多少個碼頭,多少條航線,有多少飛機起降,有多少船隻離港……這麼龐大的資料收集篩選和快速的資訊反饋,需要多少人的協同配合,簡要還能夠在截獲到前往仙境之城的航隊資訊後迅速趕來,簡墨突然有一種看YY小說男主角的感覺。
“如果這都做不到,怎麼對得起少爺在我身上花費的筆墨呢?”簡要微笑著保持著他觀察的優雅,謙虛地說。
說到筆墨,簡墨摸著下巴笑起來:“把你的誕生紙給我一下。”
簡要環視了一下四周,伸手將誕生紙從身體取出來遞給簡墨,好奇地問:“少爺,你要這個做什麼?”
簡墨神秘兮兮地將簡要推出門外,眼神很是得意:“一會你就知道。”
簡要被關在門外,無奈地嘆了口氣,側頭看了一眼院子裡的那個昏迷的殺手,眼中掠過一絲黑色:他自己是太心慈手軟了,本來想著少爺沒有跟齊偉那群傢伙計較,或許是因為討厭麻煩,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