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姐兒低頭瞧了瞧手腕上金鑲玉的鐲子,不自覺地撫上去,觸手溫潤,抿嘴一笑。
自從得了複選的信兒,麗姐兒就覺得自己倒黴到家了,連帶著家裡跟著破財。送出去的錢財定是要不回來的,雖說徐家不差這萬八千的銀子,可麗姐兒心疼。
隨後林氏就高熱不止,又請郎中又是喝藥,折騰了一天一宿才好轉。接著林氏奇蹟般地打起精神來,著手準備麗姐兒入宮的事兒。家人都很吃驚,唯獨麗姐兒表現的很正常。知女莫若母,知母莫若女,只要事關兒女,林氏從來都是最堅強的母親。林氏不過是需要適應的時間比別人長,一旦事到臨頭,她定會撐起一片天,麗姐兒向來相信她。
於是麗姐兒的行李開始大包小裹,大箱小箱,按價值分類,從銀票到挖耳勺,樣樣不缺。自然,這些東西中,只要有稍微不注意,就會被人鑽空子,動手腳的東西都被剔除出去,可謂小心謹慎了。
臨複選前,林氏還帶著麗姐兒去相國寺燒香拜佛求籤。麗姐兒還記得那天相國寺人山人海,有不少官宦女眷,世家千金,或金貴或驕矜或落落大方地也同麗姐兒一般去求籤。麗姐兒看著人山人海的擁擠,聽著人聲鼎沸的雜亂,瞧著不同的人或欣喜或喪氣的表情,微微一笑。不再求籤。
“求的好了,孃親和女兒自然心安;可若是求的不好,豈不是沒了安穩日子過?孃親莫不如給女兒求個平安符為好,不落俗套。”麗姐兒那時笑的雲淡風輕,心裡也莫名其妙地安寧。
麗姐兒當時就想,這世間當是有神佛的,否則她又怎會如此淡然。於是林氏給麗姐兒求了一枚玉佛墜子,說是開過光的。正好前段日子收拾行李,麗姐兒找出了出到這世間來,第一次去寺廟求得的護身符。兩下一對比。好似一對。麗姐兒瞧著喜歡。就將其鑲嵌在金鐲上,帶著也方便。
“難為你們了。”麗姐兒停止了回憶,轉而對青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