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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就一併死去了。我曾以為我將永遠被這樣困在原地,如果你不出現在我的生活裡。我確實很迷戀你的音樂、你的嗓音,也確實在最開始將這種迷戀作為一種寄託。但是你知道嗎?當我見到真的你,不是唱片裡的、不是舞臺上的、不是海報中的你,那個活生生的你,讓我一下就陷落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在哥本哈根。我來跟你搭訕,你都好和善的。跟你一起走在大街小巷,你常常提醒我注意往來車輛,還會拉我的手,攬住我的肩來保護我。車從我身前穿過,我側過臉去看你的時候,你已經不再是傳說中的存在了。那好象就是一見鍾情吧?後來你還有留給我郵箱,我試著給你寫信,你都會給我回信。再到後來,我們常常講電話,一講就是好久好久。你說話總是那麼認真、誠懇。我當時就知道,我已經深深的喜歡上你了。但是你有男朋友的,於是我什麼也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做。我明明知道他總是讓你悲傷、讓你哭,可是我只能緘默不語。促使我硬插入你生活的勇氣,揭露自我邪惡的說,是因為你跟他分開了。我看著你那樣摔碎了手機,那樣罵出聲來,我就想要好好的疼你。並不是我來取代他,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誰也不能被誰替代,但,我有自信,可以讓你快樂。因為,我想要你快樂。所以你必須要明白:我既不是心靈空虛尋找寄託,也並非偶像崇拜。我喜歡你,任偉。哎呀,真是窘迫……這個話應該一開始就來告訴你,結果……不知怎麼,總是沒有機會。你知道我們第一次相擁,我最最最懊惱的是什麼嗎?是“喜歡你”這句話,竟然在那樣的情形下才說出口。真的害我撓破了頭皮。我不是迷戀你外表的人,也不是想要跟你尋歡作樂的人,我是喜歡你的人,可是那情形真是……

“不是不看嗎?”

倪歆的手掌按住任偉的肩,任偉一激靈。

“口是心非。”倪歆叼著煙,笑著。

任偉說不出話來,他的思緒還停留在顏瞻的信上。他始終知道他是用心對他,但這樣去直面,還是有些震撼。

“小四川挺靠譜兒的,你別耍人家,搞不好得哭死過去。”

倪歆走過去拔掉了熨斗的插頭,任偉摸過了煙。

“跟你說話呢,談戀愛上癮那主兒。”

“滾蛋。”

◇◆◇◆◇◆

天陰得夠嗆,一派愁雲慘霧。任偉走在最後,輝子寬闊的背遮擋住了他部分視線。臺下的躁動聲只可聞不可見。

明明昨兒還是晴空萬里,今兒就是這般烏雲密佈。

開場曲《e close my little lover》令臺下的情侶互相依偎,任偉看見一個小個子的女生縮到了身旁男孩的懷裡。這樣的歌是任偉第一次寫,就是被顏瞻胡亂填詞的那一首。當然,他絕不會用他甜死人的詞。

雨是演出快要結束的時候下起來的,淅淅瀝瀝,臺下撐開了一片傘,五顏六色,還有人扣上了衛衣的帽子,亦或用外套遮頭。沒人離開。認識的、不認識的一群人,此時都擠在一起取暖,同在音樂的屋簷下。

從後臺出來雨勢就大了起來,還不到六點,天就擦黑了。安娜就帶了兩把傘,不夠用。問:你們都不看天氣預報嗎?吉吉曰:它從來不準。你看這會兒準不準。安娜斜視他。

誰也不想久留,可卻有些被這場雨困住的趨勢。但最為頭大的恐怕還是主辦方——露天搭的四角頂棚根本不夠用,裡面全都人擠人。

後臺有些亂,聽說主舞臺暫時要關閉,可室內場館騰不出來,裡面是銳舞愛好者的天下,他們正跳的起興。

所有人都有些打蔫,Free Loop的大部隊開走後,任偉縮在後臺的頂棚下,蹲著給顏瞻發了條簡訊:【炸鍋了,傾盆大雨,全是逃難的。】

顏瞻回的很快:【哈?北京下雨了?】

【沒告訴你傾盆大雨嘛!】

任偉沒有給顏瞻回電郵,看過就足矣,他知道,他也並不想他回信去說什麼,只想這樣一股腦的倒給他聽。那是他的心裡話。

【哼哼,沒演成吧?老子看不上,別人也不能看!哇哈哈~你帶雨具了嗎?有沒有躲雨的地方?】

顏瞻回簡訊的速度總讓任偉驚詫——太快了。他發簡訊就夠快,他比他還快。

【對不住,演完了^_^跟後臺擠著呢,可能有八百個人踩過我的腳了。】

【揉腳丫,等我回去一一替你踩他們,必須是雙腳(ˇ^ˇ) 那你怎麼回家啊?】

【等雨停,太大了,越來越大。現在基本沒人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