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東西,任偉發現他興致不高。
“就一個多月而已,時間一下就過去了。”
任偉拿過了果汁瓶子,給顏瞻的杯子裡倒滿。
“嗯……”
“別腫著臉了,腫臉的熊貓不好看。”
“誰說的。”顏瞻拿過了一旁的熊貓公仔,“它就是腫臉的~”
“它比你腿長。”
“你果然很壞。”顏瞻伸手去胡嚕任偉的頭髮。
“這才哪兒到哪兒。我很照顧你了。要真想說你,你已經跳河了。”
“抱著你一起跳。”
“很好,你開始學會邪惡了。”任偉笑,點了煙。
“吃飯別抽菸嘛!你一抽菸就不吃了。”顏瞻說著,拿過湯匙給任偉盛了一碗湯,“喏,喝點湯。等我回去,我要肥鵝填食,把你養得胖胖的~”
“壓死你。”
“No,No~”顏瞻擺手,“俺是熊貓,你一時半會是追不上俺的。”
任偉喝湯,白了他一眼。
“想到回家我就頭疼呢……”
顏瞻又替任偉夾了塊排骨,他說的愁眉苦臉。
“回家還不高興?還是出公差。主場肯定不少歌迷吧?”
“不是啦……唉,上禮拜媽媽給我打電話,說二哥跟老爸鬧僵了,想跟他女朋友回臺北。”
任偉抬頭,挑高了眉毛。
“我媽媽讓我也跟二哥談談呢……我可怎麼談嘛……”
“你沒說過這事兒啊。”
“多愁人的事啊,我自己愁就好了。”
“還真是報喜不報憂。”
顏瞻苦笑。
“你二哥執意要跟她結婚?”
“嗯。那個姐姐是插畫師,他們是在臺北認識的。因為媽媽的畫廊在臺北也有,二哥時常會過去。他們是跟畫展上認識的。為這事,爸媽也在吵。”
還真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任偉搖了搖頭。
吃了飯出來,顏瞻要送任偉去機場,任偉沒讓他去,自己坐上了計程車。顏瞻戀戀不捨的跟他道別,任偉好像真在他眼底看見打轉的眼淚了。他隔著車窗撫摸他臉頰的輪廓,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跟這麼單純的一個男孩交往。
回去的飛機上,任偉一直處於半夢半醒之間。時而出現的耳鳴令他很不舒服,那種大氣對耳膜造成的壓迫感令他想到了彭勃給他的那份沉甸甸的愛,也是這樣的高壓,令人喘不上氣來。他跟彭勃決不能再那麼下去了,任偉想,他必須跟他斷了。無論如何,這一次決不能再放任自流。
八點零五,飛機落地,任偉的手插在口袋裡跟隨人流向通道走。
上了機場快軌,任偉想打個電話給倪歆,問問錄音怎麼樣了。在口袋裡翻找一通,他才想起,他把那麻煩東西扔在了錄音室。
一會兒拿到手機,第一件事就得把彭勃用通管拉入黑名單。任偉決定了——面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