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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恐怕此詩是得不到天地才氣認可的……”

李白聽懂了蘇文的意思,卻並沒有因此而放棄。他只是微微一笑,開口道:“便如你先前所說,如果我們始終脫困無法的話,那麼此詩便權以當作遊戲又有何不可?如果我們最終能夠走出這片獸冢的話……”

頓了頓,李白鄭重其事地說道:“李某終有一日,會讓此詩得到神書之認可的!”

蘇文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種話,或許也就只有李白這等人物能夠說得出來,換句話來說,李白是在向他承諾,只要有朝一日他能從此間逃脫昇天,則必成聖!

蘇文怔怔地看著李白,良久,終於苦笑著嘆了口氣:“也罷,這樣吧,我不敢說真的能教得李大人此詩創作,不過我們不妨一起探討一番,多說無益,乾脆我再將此前作過的另外一首詩誦與大人聽一下。”

李白聞言,頓時眼中熠熠發光,點了點頭,聚精會神地盯著蘇文。

蘇文有些尷尬地清了清嗓,這才緩緩開口道:“我這首詩的名字,叫做《兵車行》。”

“車轔轔,馬蕭蕭,行人弓箭各在腰。

爺孃妻子走相送,塵埃不見咸陽橋。

牽衣頓足攔道哭,哭聲直上幹雲霄。

……

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隨百草。

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

新鬼煩冤舊鬼哭,天陰雨溼聲啾啾。”

蘇文所吟誦的這首《兵車行》,本就是杜甫的名篇之一,體裁亦是新樂府,乃是傳頌千年的不朽佳作!

不論是按照其詩文的內容結構,還是歷史地位,按理來說,這首《兵車行》起碼也應該是傳世之作,可是此時蘇文所在的獸冢當中,隔絕了天地之才氣,使得蘇文無從所獲才氣天降,自然也無從判斷其境界幾何。

事實上,蘇文心中很清楚,這樣的一篇詩歌,恐怕便如《行路難》那般,是不會得到神書,乃至天地才氣之認可的,也就是說,哪怕此時的他不在獸冢當中,也不會有才氣降臨!

然而,一旁的李白在聽完這首詩之後,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當中。

蘇文明白,自己的這首新樂府,給對方的震動恐怕有些太大了。

《兵車行》全篇足有三十七句,而且其中五言、七言混用,甚至還出現了三言、六言、十言!更別說詩中的聲律、韻腳太過自由,平仄不拘,多次之換韻更是讓人難以接受。

對於這個只有律詩和絕句的世界來說,這樣的一首詩,無異於特立獨行般的存在!

不論是篇幅還是句式,乃至於格律,這首新樂府都擊破了普通律詩和絕句的束縛,或者更嚴重地來說,是擊碎了人們長久以來的作詩習慣,掙脫了現有詩歌的桎梏!

任何新事物的出現,都是很難獲得世人認可的,而且這個世界中從未出現過樂府詩這類體裁,更讓蘇文的這首《兵車行》有了些大逆文道的意思。

饒是一代詩仙李白,也在蘇文的這首詩面前沉默了。

片刻之後,李白才淡淡地開口道:“看起來。杜公子似乎是反戰的?”

蘇文不置可否,只是笑道:“都說了,只是遊戲之作而已。”

李白點點頭。沉聲道:“給我些時間。”

說完,李白竟然合上了雙眼,再不言語,便如老僧入定,場間唯餘柴禾燃燒的噼啪之聲作響。

蘇文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想要讓李白接受這等新體裁。是需要時間的,初時聽到《行路難》的時候或許還不會有如此強烈的感受,因為畢竟《行路難》前四句。仍然帶有明顯的七言律詩的味道,只是最後兩句有所改變。

但是《兵車行》卻不同,那是更為鮮明的新樂府!

既然李白尚在消化當中,蘇文也不便打擾。只見他慢慢站起身來。從火堆中抽出了一支火把,舉步朝外走去!

此時正值整個迷失沼澤最危險的夜間,尤其是在這片詭秘莫測的獸冢當中,不論怎麼看,此時出走,都不是一個好主意。

可是蘇文於心中依舊放不之下,那無端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啃食屍骨的聲音,還有禁地之中那巨型琥珀的異動。還有進入此處便消失無蹤的唐吉,一切的一切。都讓蘇文無法安心入睡。

他決定,獨自於獸冢中查探一番!

這並不是蘇文在託大,而是他認定,自己單獨行動,絕對要比三人合力尋找還要方便一些!

在這片古怪的迷霧之中,失去了才氣的李白,哪怕空有翰林之文位,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