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意走了出來,在院子裡閒走了幾步。
趙貞正在考慮著班師回朝的事情。
這次平定西戎,一部分軍隊是南疆的當地戍兵,另外一部分是京城的禁軍,他一定要回去一趟的,起碼得把軍隊交接的事情做好,要不然父皇……
父皇年紀大了,疑心也越發重了。
趙貞嘆了口氣,一抬頭,卻看到院門外有一角淺紫色的紗裙。他知道朱紫上午穿的是淺紫色的紗裙,所以就叫了一聲:“還不進來!”
他在白日及人前總是很嚴厲的,這一聲就有點威嚇的意思在裡面。
門外站著的人慢慢走了進來,一進來就蹲身行禮:“奴婢粉蕊見過王爺。”說著還抬起頭來看趙貞,小臉微微收攏,越發顯出秋水般好看的眼睛。
是淺紫色的紗裙沒錯,可不是朱紫,而是一個陌生的小丫頭。
趙貞最討厭奴婢在自己內院探頭探腦了,他叫了聲趙勇,守在外面的趙勇閃身進來,看到王爺身前的粉蕊,他也嚇了一跳,忙請罪道:“奴才失察,王爺贖罪!”
趙貞擺了擺手,冷著臉進去了。
趙勇在心裡嘆了口氣,拎著在旁邊發抖的粉蕊出去了。
粉蕊被打了二十杖,送到了城外的莊子裡配人了。
赤鳳被打了二十杖,發到浣衣房洗衣服去了。
朱紫也沒能逃過去,被打了十杖。
挨完刑,朱紫依舊被送回了延禧居內院。
大概行刑的人有心放過,朱紫的屁股和大腿只是疼,沒有像赤鳳和粉蕊那樣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她知道自己還要跪下向王爺謝恩。
看著跪在地下的朱紫,趙貞垂著眼簾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朱紫低聲道:“奴婢知道了。”
此時,在她心中,再也沒有趙貞,只有王爺。
夜晚的時候,趙貞洗完澡出來,徑直脫下了中衣,在繡墩上坐了下來。
朱紫微愕,可是趙貞臉微微仰著,沒有說話,可那一雙瀲灩的鳳眼波光流轉間彷彿帶著無限的風情,就那樣掃了朱紫一眼,又垂下了眼簾。
這一眼的風情,令朱紫渾身酥麻心跳加速,她乖乖地拿著毛巾上去幫王爺擦頭髮。
把頭髮擦得差不多之後,她把頭髮到前邊,彎腰觀察趙貞背上的傷口。
剛洗過澡的傷口有些發白,不過比剛開始好多了。
朱紫拿過藥膏,輕輕地開始塗抹。最後,又裹上了紗布。
她還喜歡眼前這個男人,非常喜歡,喜歡到了骨子裡。
這是一種她自己根本沒法控制的情感。
可是她已經知道,在王爺的心裡,她是奴婢,只是奴婢而已。
侍候趙貞睡下後,朱紫剛把鋪蓋抱過來鋪好,就聽到趙貞的聲音:“到上面睡吧!”
朱紫的屁股大腿依舊疼痛,她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沒有說話,但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
帳子裡雖暗,但帳子外的燈還沒有熄滅,趙貞在帳子清楚地看到了朱紫的表情。他輕叱一聲:“滾上來!”
朱紫乖乖地滾了上去。
“趴下!”
朱紫乖乖地在他身旁屁股朝上趴了下來。
朱紫正在忐忑,忽然覺得自己的裙子被掀了起來,剛要掙扎就被趙貞摁了下去:“不要動!”
朱紫想著上午挨的那十杖,剛硬起的背脊頓時軟了下去。
很快她的褻褲被扒了下去,朱紫頓時感到小屁屁涼颼颼的。她咬著嘴唇一動不動。忽然,趙貞的手指蘸著什麼藥膏抹了上去,一陣火辣辣的涼。
朱紫僵著身子趴在那裡。
她的心卻一下子軟了下來,輕飄飄好似盪鞦韆盪到高空的感覺,盪悠悠沒著落。
趙貞忙活完,想起白日的事情,覺得朱紫那麼容易就被人利用,豬一樣笨,順手在朱紫小屁屁上拍了一下。
朱紫疼得悶哼一聲,瞬間從白雲之上跌了下來。
趙貞也不說話,拿方絲巾擦了擦手,取來一條紗被搭在了朱紫身上,自己挨著朱紫躺了下來。
這頭小豬有一個好處就是雖然是夏日,肌膚卻觸之涼陰陰的。
藥膏裡面大概有薄荷,味道很好聞,帳子裡面滿是薄荷清涼的芬芳。
趙貞和朱紫很快都睡著了。
朱紫這段時間一直躲著綠霞。
她不敢見綠霞。
本來她還信誓旦旦“咱倆不要因為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