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以數倍兵力傾壓之勢才將響水軍砍殺至城內暗巷。
短兵相接,大夏軍不及北漠兵魁梧高大,但身腰靈活,拼死一戰,尚能斃敵,整個巷子裡到處是捉對廝殺的敵對雙方……
城中的大火燒了一天一夜,裴東明帶著一萬人拒敵,到得最後,也止得兩千軍士。許多受傷的兵士最後皆選擇了與敵同歸於盡,等到阿不通完全控制了這座城池,下令清理戰場的時候,活著的北漠軍無數次的見到雙雙對對倒臥著的兩軍兵士。
許多大夏軍死後也保持著恨不能生啖敵軍的神情,雙目圓睜,滿身滿面塵灰血跡,有的緊握大刀正欲向敵砍去,殺意凜然,無論前來收繳軍械的北漠軍如何使盡全力,就是不能從早已經變得僵硬的大夏兵士手裡奪下這把刀,最後只得剁了這隻手……
甚直,還有咬著敵人的半隻耳朵死去的,又或者死死掐著敵軍的脖子,後背被一把砍刀剖開,卻死也不肯放手……
許多的響水軍,凝固成一種與敵同亡的姿態,永遠的留在了這座城池……
阿不通帶著誠惶誠恐的曾潛一路從城北漫步到城南,兩天之內,北漠軍已經將到處堆積的屍體打掃乾淨,但所過之處,總有血腥味繞鼻。
這座城池,已經成了一座空城,除了將軍府的幾十個大夏人,其餘的全是北漠軍。他一直對這座香末山下的城池垂涎非常,但如今走在空空如也的街上,沒有他想象的商鋪林立,小販叫賣聲,孩子婦人的笑鬧聲,那種想象之中的南夏百姓生活的盛景。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院,大門敞開,主人家不見蹤影,院子裡一畦菜園裡,紅紅的辣椒與綠色的青菜長勢已頹,帶了點秋天的凋殘之意。
深秋的香末山深處,羅夫人伸出纖白玉指,掬一捧冰涼的泉水喝下去,滿腹涼意,羅四海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