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興高采烈的模樣。
覃晴進了府,方走沒幾步,便見著了老太君府中的丫鬟笑吟吟候在了那裡道:“六姑娘,老太君請您過去呢。”
意料之中。想到方才言朔點破的寧國公府的用意,覃晴心中浮起一絲冷笑,竟就這麼等不及了麼?
隨丫鬟到了老太君的院中,覃晴進了屋子行了禮,可老太君卻並未同平常一般馬上拉了她的手熱絡地表現祖母慈愛,只是端著茶盞靠在引枕上,淡淡道:“六兒回來了?”
這是還為了昨日她為覃韻忤逆她意思而給的下馬威呢。
在這整個寧國公府後宅中,唯老太君是那高高在上不可撼動的絕對權威,但凡是想繼續在這府中繼續安穩地生活下去,就必須依附順從與她。
覃晴深深知道這一點,也深知自己的處境,在如今的情況下若想能保有與大房抗衡之力,她唯有繼續牢牢依附住老太君這顆大樹,不僅是為了他們二房,更是為了遷出府外軟禁的覃韻。
“祖母,”覃晴噗通跪下,狠狠掐自己的手心逼出淚水來磕了一頭,,“六兒錯了,六兒知錯……”
方才進府前她與言沂那一副相聚甚歡的模樣想必是早已傳到了老太君的耳中,若不想再回到祠堂裡去,她就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她是老太君精心培養的棋子,她不信在發現她與言沂交情甚篤的情況下還會再關她回祠堂,如今老太君要的不過是一個臺階罷了。
“哦?可不知六兒錯在哪裡?”老太君涼涼道。
“六兒錯了,六兒不該同二姐姐在一起,不該不聽祖母的話,六兒再也不敢了。”覃晴的面上垂著淚珠兒,哽咽著聲音跪在地上,身子微微顫抖著,直叫人看著覺著心中生憐。
狠狠抽泣了兩聲,覃晴又哽咽著加了一句,“祖母,六兒不想被關在祠堂。”
老太君坐在上首看著下面的覃晴,那面容黯然憔悴的模樣,分明是叫關怕了,不由眸中寒光微閃,這從小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哪裡能受住那些呢?
心中得意,老太君的面上卻是一嘆,彷彿是慈愛的長輩對著胡鬧的晚輩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唉,起來吧。”
“謝祖母。”覃晴一面用袖子拭這淚,一面站起身來,心中卻是鬆了,知道老太君這是放過她了。
“六兒啊,你既知錯,也該知道祖母對你的期望,”老太君沉聲道。
“是啊六姑娘,老太君最是疼你了,昨兒狠心罰了你,可是唉聲嘆氣了一整晚。”一旁侍候的秋心不失時機道,“您可是府中最尊貴的姑娘,將來還有大好的前程等著您呢。”
覃晴垂著頭,不時仍抽泣幾聲,道:“祖母厚愛,是六兒不懂事……”
“好了,”老太君放下茶盞,道:“既已知錯,今後可是不要再讓祖母失望了。”
“是,”覃晴點頭,“六兒謹記祖母教誨。”
老太君看著覃晴恭順的模樣,眸中終於露出滿意來,問道:“今日九皇子殿下找你可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兜兜轉轉,終於還是這麼沉不住氣這麼快就問正題了麼?
覃晴垂著的眸中飛快劃過一絲譏誚,恭謹回道:“回祖母的話,上回孃親同六兒去頤園賞花的時候,六兒不慎弄壞了九皇子殿下的藤球,當時不過是隨口應了一句,卻不想殿下竟是念念不忘。”
老太君點頭道:“那九皇子殿下不過六歲多的年紀,還是孩子心性。”
覃晴聞言,唇邊卻是似忍不住般露出笑來,“九皇子殿下天性單純可愛,六兒倒是覺著殿下是極好的呢。”
“哦,六兒這樣覺得?”老太君的眸光在覃晴的面上一定。
“九皇子殿下為人極易相處,絲毫沒有其他天潢貴胄那種難以高高在上的模樣,是叫人覺著極親近的呢?”覃晴極力做出一種姐姐對弟弟那種親近喜愛的神情來,同時不著痕跡地提醒老太君言沂天真無邪尚是個孩子,乃是個極好把控的棋子。
老太君微微笑了笑,道:“既然六兒這麼說,那這九殿下想必真的是這樣了。”
老太君的眸光深沉,暗底下不知瞬間算謀了多少,同覃晴道:“好了你也累了,先回去吧。”
“是祖母,六兒告退。”覃晴恭敬行禮,退出了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
☆、再次傳召
出了老太君的院子,覃晴心中微鬆了一口氣,便片刻也不耽擱地回了二房的院子。
她是府中的嫡出姑娘,身份尊貴,本該在二房的周邊另闢一處院子的,可是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