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天璣等四人瞬間出現在屋子裡,之後不等他們幾人反應,拎著就出了屋子。
院子裡,已經被清出了一塊空地,幾乎全部的族人都已經站在這裡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看這架勢也都知道,這是要動用家法了,不過沒有去族裡,而是在本家,這倒是奇怪了。
正房前放著一把椅子,兩邊分別放著三把椅子。
君媱撩袍走出來,那紫色的錦衣在初春的寒風中獵獵作響,烏黑的髮絲也被吹散,容顏清麗,卻因為眼神狂傲邪魅,而更顯的她美得不可方物。
君媱走到上位的椅子上坐下,隨後出來的幾位族長長老等人坐在下首,而已經返回的夏月,取來了一件狐裘給君媱披上,再之後隨著幾聲慘叫和痛呼,大房三人外加四房的兩人,全部被大力摔在地上。
所有人都看著眼前的一幕,詫異於君媱坐的位置,以及她身後的兩個丫頭和四個全身透著生人勿近氣息的男女。
“諸位族裡的鄉親父老,從今天開始,我君媱就是老君家四房的家主,今天在這裡,就是要當著眾位長輩兄弟姐妹們的面,公開處理我們四房的事情。”
她的話一說完,全場譁然,女人家做家主?而且還是個孫子輩的女孩子,這可是泉水村自有史以來破天荒的頭一次聽說。
下面兩房人的臉色,當場就綠了,黑了,白了,全部驚恐的看著君媱。
現在的場面也不能不害怕,他們如何也不會想到老爺子會把家主的位置讓給這個臭丫頭,畢竟君正國才是那個名正言順的人。
“你胡說,爹怎麼可能讓你這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做家主,大爺爺,您可要為我們四房做主啊?”君正國怒不可遏,聲音中還透著顫慄,求救般的看向族長老爺子。
族長捋捋雪白的鬍鬚,沉著臉點點頭:“我沒法,這是你爹決定的。”
如果真的是君媱做家主,其實族長是反對的,但是君媱也說過,只要君孝賢考取了功名,那麼這個家主的位置,賢哥兒就是名正言順了。
而現在老君家大亂,必須要有一個鎮得住的人擔當這個家主的位置,君媱就很合適。
其實君正民也不錯,但是終究是個性子軟的,而且他若是做了家主,賢哥兒就會沒那麼容易繼任了,老君家四房,還是功名比較重要。
族長老太爺的話,讓現場安靜了下來,連老太爺都這麼說了,那麼他們還有什麼反駁的餘地。
“族裡的長輩們放心吧,我也只是暫時的,等以後七弟考取了功名,我自然會讓出家主的位置,畢竟我也很忙,如此做,不過就是想圖個安靜,否則老君家三天兩頭的這麼鬧下去,我爹孃也不能坐視不理。”
聽到這話,所有人才覺得是這麼個道理,三房如今的日子那是越來越紅火,而君正民夫婦都是個口碑好的,也孝敬長輩,若是老宅真的有事,他們還真的不會不管,這不是給自己房裡添堵麼。
“如此,現在我們就說正事,大房不敬長輩,縱容自己的女兒將老太太推的扭傷了腰,至今臥床不起,大房夫婦兩人本已被分出去,按理說就應該時不時的孝敬爹孃,奉養老人,如今卻氣得老爺子急火攻心,昏迷數日,如此不敬老人,教女無方,當真是罪大惡極,老太爺,按照族裡的規矩,應該是罪名不輕吧?”
老太爺半眯著眼睛點點頭,如今他們都老了,心裡最大的願望就是一家和美,而遇到那些不孝敬老人的子孫,身為他們這般年紀,可是最痛恨的。
“如此,老太爺,君媱就逾矩了。”她慵懶的輕笑,支著下巴輕聲道:“天樞,去祠堂取鞭子。”
天樞抱拳:“屬下遵命。”
說完,一道虛影之後,面前的人已經消失了蹤影。
所有人都大驚失色,這是啥啊,咋一下子就沒有人影了?太嚇人了吧,是鬼還是仙人啊?
老太爺曾經也是個遊歷過很多地方的老者,如今一見這場面,就知道君媱身後的四位年輕人都是江湖上的高手,就是不知道這個年紀輕輕的丫頭,是如何讓他們臣服的。
心裡震驚的同時,也帶著一絲欣慰,這個丫頭可能會帶領整個家族走向一個更高的目標也說不定。
前後不過兩分鐘的時間,天樞已經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根藤鞭,這正是君家處置不肖子孫的“最權威”的家法。
看到這根鞭子,四房兩人頓時就嚇傻了。
“憑什麼要打我們啊?我們四房做啥了?君媱,你可不能這麼做,咋說我都是你四叔啊?”君正安害怕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