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前所未有的孤單,又是受了傷的弱者,潛意識裡就無視了紀墨是學生的身份,而是把紀墨當成了一個比自己強勢的可以依靠的男人。
事實上紀墨也在無意識中漸漸的淡化了身份而突出了性別,他是個男人,強有力的男人,能夠給人安全感的男人。畢竟作為一個心理年齡奔三的男人來說,剛剛個把月的學生生活實在不足以讓他隨時都能代入自己是個少年的身份,尤其是在這種需要有一個成熟男人站出來的時候,紀墨就自然而然的站出來了。
但是宋曉茶雖然腿長,可小腿到腳踝之間的距離還是有限的,很快就見了分曉——紀墨摸到了腳踝的時候,宋曉茶忍不住輕呼了一聲,紀墨連忙收回心神,認準了位置,手指一接觸就發現起了一個挺大的疙瘩,但是摸起來應該不是骨頭斷了,而是扭了筋。
被紀墨手指一按,宋曉茶就痛得死去活來的。她在家可是嬌嬌女來的,雖說不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但卻是真正的沒經歷過風吹日曬的嫩苗。
本來她是不必到這種小縣城來當老師的,只不過也許是好日子過慣了,總想著能做實現自己理想的事情。不過她也是個很堅持的人,敢和命運抗爭,還真在昌龍踏實工作了,她家人還都以為用不了一個月她就得哭著回家呢。但是總的說來,她還是挺嬌嫩的,要不然看那兩隻粉嫩的小手,常幹粗活兒的人可保持不了,至少像許諾就沒她這麼白嫩細緻。
現在宋曉茶卻是羞死了,剛剛的身體變化她騙不了自己,該死的,竟然會有那種羞恥的感覺,可是身體似乎不受控制啊……
其實下意識的,她已經把紀墨當成了唯一可以依靠的人,畢竟,他是個成熟男人嘛……
“別害怕,你的腳沒斷。”紀墨安慰著宋曉茶:“只是腳踝這裡扭了筋,這種傷我以前也受過,沒有什麼的,現在你沒有帶什麼急救的藥品,只能先這樣了,等回到縣裡再去看下醫生。只要多休息,遵醫囑吃藥和外敷,頂多兩個月就能靜養好了,總之就是不能多運動。”
“啊,可是,現在怎麼靜養啊?”宋曉茶鬱悶了,現在身在這原始森林裡,走出去不知道還要多久,如果自己不能走,難道讓紀墨把自己揹出去嗎?
雖然宋曉茶這麼想,可是心底卻又有些小小的期盼,他……他會揹我出去嗎?呸!真不要臉,大黃花閨女胡思亂想什麼呢!
宋曉茶為自己的遐思自責著,紀墨卻是回答道:“如果勉強走的話,你的腿短期內很難好了。所以我來揹著你走吧。”
“啊——那怎麼行,我,我,我這麼胖……”宋曉茶雖然心裡有著小小的期盼,可是紀墨真這麼說出來的時候,宋曉茶還是羞得不得了,心裡卻是有種難以抑制的開心。
“沒有啦,你很瘦的啊。”紀墨安慰道:“再說以前你扶著我那麼艱難的走,我現在揹你也是應該的啊。”
“什麼?”宋曉茶聽到這個一下子眼睛瞪得老大:“你怎麼知道我扶著你走的?你,你當時醒著的?”
糟糕——紀墨乾咳兩聲,果然是言多必失啊,一不小心就走了嘴了。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是後來聽那小飯館的老闆說的……”
“真的?”宋曉茶不信的哼了一聲:“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重啊?還害得我損失了一雙高跟鞋!還搞得我一身臭臭的!還害我睡沙發……”
紀墨無語了,小聲可憐的辯解:“可是要不是我在,那小偷沒準就劫財又劫色了,好歹也功過相抵了吧……”
“你還敢說!”宋曉茶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把揪住了紀墨的耳朵,把紀墨痛得哎呦慘叫。當然是沒那麼痛啦,但是為了逃離魔掌,紀墨不得不叫得比較大聲,反正這裡沒別人聽見。
紀墨這一叫,宋曉茶就心軟了,小手放鬆了些力道,卻不肯鬆開紀墨的耳朵。她對紀墨其實更多的是感激,那天晚上如果不是紀墨,真的天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呢。而且,不知道心底是不是有那麼一點捨不得……
“好好好,我不說了行不行。”紀墨苦笑著,對宋曉茶求饒。他當然不是真怕宋曉茶,說句不怕天打雷劈的話,直接在這兒把宋曉茶先奸後殺或者先殺後奸都沒人知道。問題是紀墨不是那種人啊,更幹不出那種事兒來。
“哼!”宋曉茶也不好繼續追究,因為她感覺現在兩人實在有點太曖昧了些。她的身體就像是有魔鬼在誘惑著,可是她的理智卻在提醒她不要,不要越線。
宋曉茶放開了手,兩人就在那兒並排坐著。紀墨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襯衣給宋曉茶披在了身上,宋曉茶身上和心裡同時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