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沒有做好還算一個什麼官?天理昭昭,若我今rì替別人向你討個公道說法,對你不算過分吧?”
倪照方頓在地面雙腿難受無力,臉上驚懼神情越發明顯,身體微微顫抖,瞧著他的臉sè只是變的煞白。
李觀魚已經問清底細,便不再跟他多說,右手倏然伸出,兩指拿住了他的胸口,按中的地方正是倪照方胸口的膻中穴位置。
他內功jīng湛,手上這兩指之力不同常人,指上勁力穿透衣衫直接震入穴道內,膻中穴乃人體任脈最重要穴道,學武人將修煉的內力真氣儲藏在其中所以又被稱為氣海,氣海對於學武人多是內功修法的罩門不能輕易被人觸動,而對於普通不學武之人自然更是重要,被稱為命門,若是這個部位被人輕易拿住定有xìng命之憂。
倪照方絲毫不會武功,他的胸口命門要穴被人一下拿住,重力直接震入立即傷及臟腑經脈,自然xìng命難保,連哼都沒來得及一聲身子軟綿綿地倒地,就此丟掉了xìng命。
李觀魚用內家重手法取了倪照方的xìng命,既避免了刀劍傷其xìng命,而且在對方身體上不會留下外傷,瞧不出什麼端倪,外人若發現難以察覺到他的真正死因,少了被追究的麻煩。這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李觀魚畢竟和他並未怨仇,出手只是為了懲其惡報當年韋家人之仇,便沒有像以前一樣出刀劍殺人,而是選擇空手出招直接拿住要害取其xìng命,留了對方一個全屍。
倪照方當初在梧州任上作惡多端,害人不少,今rì也得到了應有下場,算是罪有應得。
過了兩rì,旁人發現倪照方死在自己家中便立即告知武昌官府,官府派人前來搜查整個住宅一遍也未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只是從宅內搜出不少現成金銀之物,因為從倪照方身上外表查不出有什麼外傷痕跡,排除是他殺可能,便認為他是突發疾病而亡。
人死財便成空,倪照方死了,留下的大筆錢也自然被拿到官府內當成官銀充公,便宜了武昌官府人,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這件事李觀魚做得隱秘,只要他不說,沒有人知道倪照方是死在他的手中。
湖北武昌,冬季的第一場雪紛紛揚揚下來。
風雪停歇,rì光再次露出,照耀大地,光線在起伏不平的雪面上折shè出光暈sè彩,沒有被白雪覆蓋的地面露出鬱鬱蔥蔥的青草,青白交織,映人眼目,雪並不厚只是薄薄的一層,接觸到溫暖的陽光漸漸融化,草叢花木表面帶上涔涔的水珠顯得別樣景緻,在冬季裡反而透出一股勃勃的生機。
這rì,武昌城外山上一條羊腸小道,兩個人邁步並肩緩緩走來,一人年紀四旬,一身清廷官衫,紅頂花翎,濃眉方臉帶著官派氣勢,一人三十來歲,青衫馬褂,布褲長靴,面目清俊帶著仕子之氣,正是左宗棠和李觀魚。
原來左宗棠最近又得了朝廷旨令催促,不敢再因事耽誤,便辭別了湖北地方官府等人,今天就要準備北上出發。
兩人緩步走來,李觀魚對他道:“左大人,我習慣了南方的生活,京城北方離這裡太遠有些不太習慣,若是這次大人上京沒有其他太多事情,不如我先回落霞山居住,等大人回來rì後若需要用我的時候,直接派人前往落霞山找我就行。”
“哦?”
左宗棠聽了,沒有料到他會提出不跟自己一起上京,有些意外,便停下腳步,暗自思慮了一下,點點頭,“嗯,既然如此,那也好,京城畢竟不同這裡,你暫時不跟隨我前往,也是可行之計。”他這次去京城少不得在官場打交道,既然見李觀魚這麼說便也不勉強,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李觀魚見他答應自己的要求,十分感謝,兩人又邊走邊說沿著曲曲折折的碎石小路來到峰頂處一座五角涼亭之中,亭內有石案石凳,擺有酒杯等物,東西齊備,兩個人坐下欣賞外面的風景,一邊喝酒,一邊敘話聊天。
左宗棠這時瞧著外面冰雪融化,和煦陽光照在亭內,一陣燦然溫暖,不禁笑道:“今年倒是有些不同於往年,你瞧,雖然風雪剛過便晴天來臨,陽光照shè,不僅感不到有什麼冷意,反而覺得十分暖和,倒是難得。此一景預兆來年必定不錯,吉祥如意。”
他說話帶著喜氣,因為今rì便要離開武昌前往京城正式赴任,自然心底高興。
李觀魚說道:“大人心情喜悅,看這外面雪景也覺得不同以往,乃是瑞雪兆豐年之意。”
左宗棠呵呵一笑,道:“你說的不錯,人逢喜事jīng神爽,只要心底高興,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