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什麼鬼東西?人不人,鳥不鳥的!跟你一樣,怪物!”孟非離說完,嗤了一聲,臉上帶著欠扁的冷傲疏離。
斜陽瞪了他一眼,那小鹿圖案是聖誕鹿的卡通圖案,是他沒見識才對!
“看我幹什麼?你還想再摸一次?我不介意在眾人面前被你摸!”孟非離說著,修長冰潤的手指從容的扯了扯衣領,衣服挑釁的樣子看向斜陽。
斜陽往上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在孟非離孤冷的眼神中突然笑著開口,那笑容透著絕美清雅氣息,唇紅齒白,小巧鼻樑挺翹誘人,大大的眼睛忽閃著,眼中笑容逐漸加深。
“孟非離,你不會是gay吧?我聽說gay分受和攻的,受就喜歡被人摸!而且你這樣一副細皮嫩肉的摸樣,也像極了受!”
“顧斜陽——”孟非離冷哼一聲,抬手就將自己襯衣的兩顆釦子都繫上,勒的他的脖子一瞬不自在。
一旁孟家其他人都就坐了,孟哲瀚扭頭看向孟非離這邊,忍不住打趣他,
“非離,你那是幹什麼?什麼時候你也裝起良家婦男了?是不是斜陽說你太吊兒郎當了,所以你才急於證實自己!”孟哲瀚話音落下,只有卓君兒會心一笑,孟曉蘭和張繡都是一臉不屑。
孟琨冷著一張臉呵斥了一句,“還在那邊磨嘰什麼?還不過來吃飯?”
“知道了。”孟非離不冷不熱的應了句,拉著斜陽走過去坐下來。
他對孟家所有人態度都一樣,愛答不理,冷著一張臉,願意看著就看,不願意看他這張臉刻意迴避。不過孟哲瀚除外!
吃飯的時候,孟非離好幾次想解開釦子,每次手到了衣領那邊,都會看到斜陽冷淡之中摻雜著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最後還是忍著脖子的不是吃完了晚飯。
吃飯的時候,大部分聲音都來自於孟哲瀚和孟琨。父子兩人談著孟氏國際最近的發展,以及孟哲瀚在國外公司的進展,完全當其他人是透明的。倒是卓君兒不時地和斜陽說話,斜陽隱隱覺得和卓君兒似曾相識,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張繡見卓君兒跟斜陽說話,忍不住在心底罵著卓君兒是狐狸精!就讓她跟瞿慧心那個潑婦好好鬥一斗!等兩敗俱傷了,她在出面收拾殘局!
張繡想到這裡,忍不住看了眼牆上掛鐘。已經十點了,瞿慧心就要沉不住氣了吧!
張繡心裡明明急躁得很,並且生性多疑。張繡這些年在孟琨身邊待著時時刻刻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怕露出破綻被孟琨發現,那她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張繡知道瞿慧心並不是生病,她今晚有秀場活動,結束是九點半,趕過來應該差不多十點。指標剛剛指到十點,客廳的門大力開啟,瞿慧心一身酒氣紅色我旗袍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
“喬治。我來晚了——有沒有生氣?”瞿慧心扭著腰討好來到孟琨身邊,眼角餘光不善的掃過斜陽,繼而擎著一絲冷笑看向卓君兒。
斜陽無所謂的低頭喝了口水,孟非離則是點燃一根菸,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吐出一個漂亮的菸圈,微眯著眸子看向對面的張繡。
張繡眼中的期待隨著瞿慧心的出現,一點點化作現實。
瞿慧心的父親瞿明遠是q市的高官,雖然一直詬病女兒現在不明不白的跟著孟琨,但是說到底,一旦張繡不行了,瞿慧心就做了孟琨整齊的位子了。加上孟琨在q市的根基,一旦瞿慧心嫁給了孟琨了,瞿明遠極有可能坐正q市第一把交椅。
瞿慧心跟了孟琨三年,平時極注重保養,但是說到底她都是三十五歲的人了,隨著年齡一天天增長,越來越盼望張繡早點死去。
今日的瞿慧心顯然經過一番精心裝扮,想在氣勢上壓倒卓君兒,她的打扮的一貫妖嬈魅惑,身材火爆高挑,穿起旗袍來,風騷頭骨。只可惜,年齡不饒人,孟琨眼光沒怎麼在她的身上停留。
孟琨此時見瞿慧心一臉討好的神情,哼了一聲,狠狠地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冷冷道,
“怎麼?脾氣發完了?不是故意在工程上動手腳逼我出面了?”孟琨說話向來如此,不給人留情面。
瞿慧心臉色不太自然,當著這麼多人面被孟琨揭穿,她壓下心頭怒火,嗔怪的捏了下孟琨肩膀,“誰叫我生病你都不來!你沒看到嗎?前幾天我生病還堅持工作呢!”瞿慧心撒嬌的看著孟琨。
傭人立刻加了把椅子,右邊是卓君兒。張繡被擠在了一邊,低頭狠狠地瞪著不停用高跟鞋磨蹭孟琨小腿飛瞿慧心的腳。
斜陽看著左擁右抱的孟琨,似乎是看到了未來的孟非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