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我才假裝中毒。”
黑永鋒忽然想起一件事:“這麼說,我把祁宏弄到山上之後楚文突然消失是你做的?”
“對,是我。我把他弄進了我的酒囊。我也沒想到計劃會這麼順利。我知道你在暗處監視著我們,只能偷偷暗示祁宏。他很聰明,他聽了黑楚文說過困住他的東西是酒,馬上意識到我是自己人。這傢伙在逃跑的時候還不忘踹我一腳,就是找機會相互交換線索。若不是他給了我這一次機會,我怎麼會利用靈識通知夏凌歌過來幫忙?又怎麼會裝到現在?”
黑永鋒陰陰森森的臉色越發恐怖,他看著祁宏,看著抱著他的黑楚文:“長江後浪推前浪,年輕人很能幹嘛。可惜,你們還是想的不夠周全。楚文,我的陰氣是用九十九個陰命之人的生魂提煉出來的,你們祭靈師還好說。他一個普通人吸了我太多的陰氣,他能撐得過去嗎?”
黑楚文心中一緊,抱著祁宏在他耳邊不停地呼喚著:“祁宏,醒醒,祁宏!快醒過來,別嚇我,祁宏,聽加沒有?”
黑晨松暗中咋舌,黑永鋒殺了九十九個陰命的人,也就是說,再殺一個他就真的成魔了。而他的陰毒,黑晨松所知,無人能解。想起剛剛在旅館裡聽祁宏親自定下這個刺殺計劃的時候,自己還有點興奮。完全沒想到他一個普通人會不會有危險。那他呢?他有沒有想過這樣做很可能就成了一具屍體?
祁宏,這個人到底有多少斤兩?
這時候,黑楚文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靈力都給了祁宏,也恨不得把自己的生命也給了他。但是不管他給祁宏輸入再多的靈力,也不管他使用什麼法術控制祁宏體內的毒氣,懷裡的人始終沒有張開眼睛。
把臉埋在祁宏的胸口,黑楚文的情緒亂到極點竟冷靜了下來。看著祁宏氣若游絲的摸樣,忍不住想:雖然你願意跟我並肩作戰,但我還是後悔把你牽扯進來。原以為,爺爺的真相是最令我痛苦的事,現在我才知道,面對失去你的可能才是最令我痛苦的。闖過天劫修成了琉璃瞳又怎樣?無法保護你這種力量要來何用?算盡心機運籌帷幄又怎樣?到頭來還不是要連累你一身重傷。我對你的計算,對你的逃避,連同這些和我與生俱來的不祥,你都坦然接受,祁宏,我到底要怎樣愛你才能回報你對我的溫柔?
黑楚文全身都在顫抖著,抱著祁宏的手臂越來越緊。他眼中的琉璃色漸漸消失,變回了墨黑的重瞳,呼喚著情人的聲音也溫軟了下來。
夏凌歌看著黑楚文完全不理會其他事,他走過去拿起了祁宏手中的古邪聞了聞。轉回身指著黑永鋒:“老頭,給你普及一下蠱術常識。不管你是人是魔是妖,蠱毒永遠都會在你身上。除非施蠱者親自為你解毒。不過,我好像聽說,那個施蠱者已經被楚文殺了。老頭,帶著蠱毒你還能支援多久?告訴你,祁宏的努力不會白費!”
正如夏凌歌所說,黑永鋒已經察覺到身體的變化,他的毒和蠱毒相互排斥,整個身體疼痛難忍。若是不盡快進入陣法,他很快就會死了。於是,黑永鋒決定做最後一搏。
而抱著逐漸冷卻的祁宏,黑楚文的心已經無法承受現實。他猛然抬起頭來,看著將毒物完全釋放出來的黑永鋒,眼中的七彩琉璃色飛快的變幻著。他輕輕放下了祁宏,起身面對破釜沉舟的黑永鋒。
夏凌歌本打算與好友並肩作戰,他朝著黑楚文跑過去,卻見他突然雙手成水平線伸展著,高昂著頭。發出震耳欲聾的喊聲。把夏凌歌嚇得一個激靈,對著黑晨松就喊:“趴下,快趴下!”
黑晨松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見天空烏雲密佈,烏黑的雲一層又一層重疊在一起,滾滾而來。隨著黑楚文咆哮般地吼聲而來的是黑雲中一道亮白的閃電。閃電的速度用肉眼無法看清便與黑楚文合二為一。
此時,黑永鋒已經釋放出所有的毒物,烏黑又粘稠的東西冒著岩漿般的氣泡,將周遭圍困起來。樹木,房屋、石頭都在毒物中開始腐化化。夏凌歌金色靈力護身,黑晨松開啟酒囊裹著自己。他們飛奔到快要消失的結界旁邊,修補填充。看著已經成為屍體的黑楚風,夏凌歌終於明白,為什麼楚文的傷口那麼淺,原來這個人拼著最後一點清醒,沒有用盡全力。但是,在那之後,楚風似乎不再受毒的影響,完全清醒了,他魂魄之毒是怎麼解開的?
夏凌歌正想的出神,忽聽黑晨松在狂風中的喊聲:“喂,楚文那小子到底要幹什麼?”
夏凌歌咬咬牙:“你堅持住”言罷,他反身跑回了最危險的地帶將祁宏抱起來,衝著黑楚文的背脊大喊:“你不能這樣,他還沒死呢!黑子,你要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