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抑制了她生機的罪魁禍首嗎?真是奇怪,即使是身為創世神的他,也說不出這黑霧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是某種封印,亦或是不明生命體的變種?
他有了興致,正待仔細研究一番,卻聽見洞口處一個冷漠的聲音一字一頓道,“如果你敢再碰她半下,本王一定砍下你的爪子。”
塔爾塔洛斯賊兮兮的迎上來,“小哈,呦,怎麼這樣狼狽,瞧瞧袍子都髒了。”伸出八卦的爪子掃掉粘在斗篷上的一片落葉,喋喋不休道,“你這次爬樹比前幾次都要快,如果蓋亞姐姐知道了,肯定歡喜。”
只有心理變態的神才會為這種事覺得歡喜吧,哈迪斯的太陽穴附近擰著一道十字路口。
這麼多天來,一直與塔爾塔洛斯這傢伙糾纏,此次才算真正的見到潘多拉。
她怎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難道塔爾塔洛斯沒有為她佈下時間靜止結界,而任由她身體繼續惡化下去嗎?
想到這裡,幾千年都不曾出現過的恐懼一股腦襲上,他彷彿沒了神智,頭腦中一片空白,只想走過去,把她緊緊擁在懷中,即使死也不放開雙手。
塔爾塔洛斯礙事的伸出手臂擋住去路,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語調涼涼的說,“小哈,你沒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吧,不打敗我,你可是沒有碰觸這個漂亮小東西的權利哦。”
哈迪斯頓住身子,空洞的雙眼死死的鎖住塔爾塔洛斯微笑的眼眸,“讓開!”
“除非你直接拍飛我,否則我可是不會再讓你前進半步了。”塔爾塔洛斯雖然看起來很不正經,卻是再認真不過。
兩個男人之間的火花透過眼神、四肢、胸肌、肱二頭肌在半空中交戰,四周一片灼熱,確是神力急劇升溫碰撞的結果。
“你做了這麼多事,就是逼本王與你全力一戰,可是,你不該把潘多拉拖下水作為犧牲品。”哈迪斯腳尖點地輕飄飄身子後移,紫色的瞳孔完全轉為黑色,凌厲的目光鎖住塔爾塔洛斯,彷彿是雄鷹在半空中即將撲食獵物。
打不死的小強
瘋子一樣的塔爾塔洛斯興奮的直搓手,對,憤怒吧,咆哮吧,燃燒神力吧,那樣溫吞的戰鬥有什麼意思,不痛不癢,打在身上比蚊子咬一下痛不了多少。
“你出來,本王不想傷到潘多拉。”哈迪斯高手風範,即使挑釁都顯得那麼優雅從容。
塔爾塔洛斯從腰間抽出一雙不知什麼材質的黑色手套,邊戴上邊回答,“我塔爾塔洛斯設下的結界,想打破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一出洞口,塔爾塔洛斯只感到一陣疾風撲過,劃破長空的寒芒向他直劈過來。饒是最後一秒以極快的速度躲開,哈迪斯的長劍只將他的殘影一分為二。
“小哈,你不乖,居然學會偷襲了。”塔爾塔洛斯淚光閃動,一副“你怎麼耍賴”的幽怨模樣。
“從你踏出門的那一刻起,戰鬥便已經開始,難道你認為本王該等你沐浴更衣做足派頭後,再優雅開始嗎?”哈迪斯毫不掩飾他眼中的嘲弄,數萬年的不曾這樣肆意的恨著什麼人,隱藏在體內的狠辣在漸漸復甦,似乎唯有毀滅才能讓他平靜下來。
先前幾次與塔爾塔洛斯的爭鬥,都是在一面倒的情況下完成,哈迪斯來到這裡本無心戰鬥,而塔爾塔洛斯出手也絕不留情面,一個示弱一個逞強,結果可想而知。
這次卻不同,潘多拉生死不明,哈迪斯本就窩著一股無名火,而塔爾塔洛斯無賴般的糾纏,已經徹底破壞了他在哈迪斯心中創世神的尊敬。
當冥王鐵了心的把對方當做攔路的絆腳石踢開,出手也便沒了情面。他出招主攻,信奉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有時寧可露出不重要的破綻讓塔爾塔洛斯擊中,也要完成自己的攻擊。這樣完全瘋狂的打法很快便取得了成效,塔爾塔洛斯單薄的衣物被哈迪斯的短劍劃得七零八落,衣衫上每一道裂紋其實都是一條猙獰的傷口,只是塔爾塔洛斯身體癒合能力極強,往往是一劃破了立即癒合,到最後,他身體依舊健美完整,只是穿的比乞丐還要落魄。
換成另外一個人,也許他早就在這樣的攻擊下悽慘死去,塔爾塔洛斯不愧為創世神,神力之強大,已經達到了另一種無法想象的高度。
如同人世間打不死的那種生物,很令人頭痛。
恕難從命
哈迪斯卻沒有那麼狼狽,至少衣服都是完整的,這當然得歸功於塔爾塔洛斯的武器是拳頭的緣故。實際上,從他身體各處隱隱作痛的情況來看,哈迪斯受的內傷恐怕要比塔爾塔洛斯重的多。
哈迪斯拄著短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