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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回到家已經10點半了,把自己摔到床上,只想呼呼大睡。這一天可真累啊,可是自己的內心卻感到無比充實快樂!雖然臨床藥師這個職業還有很多人不看好,可是我選擇,我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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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草藥插上了科技的翅膀(1)

十年,或更久以前。

每天,當第一縷晨曦照進我們的草藥房時,她顯得那麼深沉而寧靜。四面環牆排著的是由許許多多抽屜組成的高高的立式紅木藥櫃,斑駁的油漆,鋥亮的銅把手,都留下了歲月的痕跡。房間中央排列著幾隻臺式的藥櫃,檯面上靜靜地躺著幾桿小秤和一摞摞的藥盤。檯面早已磨得非常光滑,在晨曦裡泛著幽幽的光,檯面下依舊是許許多多抽屜。確實,抽屜是草藥房最重要的符號,拉開一個個抽屜,彷彿就能感覺到正一步步走入中醫藥古老而神秘的殿堂。千百年來,草藥房似乎保持著不變的風貌。

“丁零零……”門診開診的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藥房內外很快嘈雜起來。

核價的藥師熟練地把一方算盤打得噼啪直響。加藥工熟練地把麻袋裡的草藥快速地倒進相應的抽屜裡,一陣陣粉塵隨之揚起。調劑的藥師一手提著一杆小秤,一手麻利地從不同的抽屜裡抓出不同的草藥,過秤後,均勻分到桌上幾隻藥盤裡。負責校對的是年長的老藥師,頂著老花鏡,仔仔細細地檢查著藥盤裡的每一味藥。包藥的藥師則把一盤盤經過校對的草藥,用牛皮紙包起來,手起手落繩子飛舞間,一貼貼草藥已經被包得方方正正,扎得妥妥當當的了。快手快腳、雷厲風行是我們草藥房的藥師一貫的作風。

地上,免不了有散落的草藥;空氣中,彌散著的濃濃草藥味裡更夾帶著不少粉塵。我們的藥師用大大的帽子和口罩將整個臉包裹得只露出一雙眼睛,當然也有再架一副眼鏡的。但就算這樣全面防護,一天工作下來,頭髮上總還是灰濛濛的,鼻子裡也是黑黑的。工作衣的領子常年都得拉得高高的,袖口扎得嚴嚴的,抓藥的手還必須常年戴著手套,否則指甲縫裡也一定會留下難以洗去的黑色。我們身上的工作衣和腳上的工作鞋永遠是全院最髒的。

這真是一份讓人既愛又恨的工作。

每天面對這麼多的處方,草藥房裡藥師們揮汗如雨,忙得一刻不得閒,恨不得都能有三頭六臂。而藥房外,許許多多患者拽緊了領藥牌,伸長了脖子,個個坐立難安。一兩個小時甚至更長時間的等待已經把人的耐心消磨殆盡,空氣中已隱隱透著些火藥味。發藥員小心翼翼地邊發藥邊耐心解釋著,生怕與患者再擦出一點點火星。

我們傳統的中草藥與這日新月異的快節奏的現代生活,好像有點格格不入了……

而今再跨進我們的草藥房,寬敞而整潔。一排排鋼製的藥櫃整齊美觀,開放式的滑軌抽屜一目瞭然。地上不再有散落的草藥,空氣中也只留下若隱若現的草藥味。帽子、口罩、手套消失了,身著整潔的白大褂的藥師們的臉上,清清楚楚寫著從容與自信。算盤、麻袋、小秤、藥盤、牛皮紙、包紮帶統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電腦、印表機和小巧靈活的配藥車。這麼多現代的元素,這兒還是草藥房嗎?當然是的。你看,抽屜裡藏著的依舊還是那些古老的草藥。

草藥處方竟然“吱吱吱……”地不停地從印表機裡吐出來,藥師們手腳依舊麻利,依稀還有當年的風采,但腳步已不再匆忙。發藥視窗對面的休息椅上零零星星只坐著幾個患者和家屬,悠閒地聊著。

這十年裡我們的草藥房怎麼會發生如此大的變化?

十年,歷史長河的彈指一揮間。但十年,對我們醫院的草藥房來講卻留下了多麼濃墨重彩的一筆。我們院領導的高瞻遠矚,帶領著我們中藥師對傳統的草藥配方模式進行了大膽的挑戰,全面實行草藥小包裝化的新型的前後臺配方模式。這在當時的上海乃至全國的醫院裡可謂是第一家。面對來自傳統勢力的反對和責難,面對患者的懷疑和排斥,我們每一步都走得很艱辛,但是我們的信念始終沒有動搖過。

首先我們把所有的草藥按各自的幾種常用劑量,實行單味單劑量包裝,分裝工作在飲片廠完成,機器分裝的劑量非常準確、精確,並附上了統一的標籤,配藥時就再也不用現稱了。所有草藥按不同的藥用部位和包裝規格進行了分類定位擺放。草藥處方在醫生診間就能輸入電腦並自動核價,藥房則實行前後臺配發藥模式。患者的處方只要經收費確認,處方就會馬上從藥房的印表機裡列印出來,而且列印出來的草藥處方已經按照我們草藥的貨架位置排了序,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