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嘉王直接從自己的座位上站起了起來; 他緊張的連下巴上的肉都在發抖; 急迫道:“盧加大人!”
黎鴻向瑞嘉王安撫的笑了笑,仍然摟著舞姬柔軟的腰肢; 轉而對桑達爾笑道:“想來桑達爾王; 也是這麼認為的吧?”
她刻意將話這麼說,為得就是逼迫桑達爾配合全場的人,一同忽視剛才的行刺行為。畢竟這把刀沒有刺進桑達爾的胸膛; 甚至在刺客靠上桑達爾的酒桌前; 黎鴻便攔下了對方。無論如何,她對桑達爾王都有一份救命的恩情在這裡,她如今這麼說; 但凡桑達爾王有一點容人之心; 都會順著他的話說下去。
黎鴻看出來了; 相信桑達爾王從剛才瑞嘉王的反應也能猜出來。
這位領舞的舞者; 不是別人,正是瑞嘉王的掌上明珠,瑞嘉的公主瑪朵娜。
一般的舞姬,即使再金貴的養著,畢竟是伺候人的奴僕; 怎麼會有這般鏗鏘不屈的精神; 四肢又怎樣才能做到如同瑪朵娜那般如陶瓷般光潔無暇。
——最重要的是,得有多大的勇氣,才敢在這樣的場合,向著帝國的王者拔劍。
這位公主低低道:“您是來自烏爾克的大人; 您背叛烏爾克了嗎?為什麼阻止我!”
黎鴻無奈道:“若是刺殺便能對付桑達爾王,您為什麼會認為王庭還沒能殺了他?他是半神之子,身上有著來自太陽神的祝福,毒酒都毒不死他,您難道認為您手裡的這把匕首,能刺破他的外衣嗎?”
瑞嘉的公主愣住。
不得不說,黎鴻非常欣賞這位瑞嘉的公主。雖然她的行為衝動了些,且未曾考慮後果。但單從她的行為來看,瑞嘉沒有背叛烏爾克的心思,至少他們仍認為自己是烏爾克的一部分——否則這位國家的公主,絕不會對米思達爾抱有仇恨,更是不惜與對方同歸於盡。
只是對方是半神之子,別說是這位公主的行刺,即使是訓練有素的暗殺者,也未必能刺殺成功。這是件從策劃起就不可能完成的事,既然如此,便更沒有必要為此犧牲一位盟友了。
桑達爾握著酒杯,略抬了起了頭。
大約是有求於自己,黎鴻的表情是桑達爾今天以來得到的最誠摯、發自內心的一抹笑容。
較之她懷中的舞姬,她的容貌便顯得有些普通的了起來。但即使如此,她的氣度,她向著米思達爾之王略略頷首,卻不退半步的姿儀,都遠比一切耀眼。
桑達爾能感受到自己內心的躁動,是喜悅、是歡愉,更是一種發自內心,想要保護的情緒。他甚至不在乎,哪怕黎鴻並不如她表現的,其實也是一朵脆弱的玻璃花,他覺得自己也願意精心去呵護。讓她能夠每日展顏,如同此刻一般奪目。
是多麼美麗啊,她的存在本身,就像是在詮釋這個詞語。
簡直像太陽一樣。
桑達爾思及此,忍不住有些好奇起烏爾克的女王,若是她的宰相,智者盧加是這般的存在,這位王者又得有何種氣度,方才能容下這樣一位下屬呢?
或許她並不能容下,所以才派遣了她來瑞嘉。
桑達爾微微笑了笑,向黎鴻頜首:“沒錯。”
見對方並沒有追究的意思,黎鴻鬆了口氣。她原想放開這位公主,卻在微微撤開手腕的瞬間,被對方拉住,黎鴻聽見這位公主用著有些不甘甚至屈辱的聲音對她道:“抱歉,能請您扶著我嗎?我有些,有些站不穩。”
黎鴻瞥了一眼,便知道對方在勇氣散去後,終於感到了害怕。她扶著對方的腰笑了笑,對她道:“當然,我說過要為您效勞。”
說著,她攬著瑪朵娜公主重新走下了舞池,向瑞嘉王笑道:“您或許不介意我陪公主一併將這支舞跳下去。”
舞要是跳了下去,便徹底翻過了那篇,就算日後桑達爾王想追究也不行。瑞嘉王自是十分感激,沒有反對的道理。黎鴻想了想,便半扶著瑪朵娜,站好,低聲對她說:“我並不會跳舞,但我會點兒劍術,你能教教我嗎?”
瑪朵娜公主已經緩回來不少,她看向黎鴻點了點頭,對她說:“您只管按照您會的表演,其他交給我。”
黎鴻想了想,便將她和盧加學的那點兒簡單的劍術直接揮舞了出來,她握著匕首,倒也有模有樣。瑪朵娜看著她,湛藍色的眼中隱有波光,她穩住了心神,如同一隻鶴,以黎鴻為支點,竟然輕易宛如在她身上起舞!
黎鴻握著匕首揮舞,驚訝的見著這位公主從頭至尾竟然真的腳不沾地,藉著從她背脊滾動,甚至是肩膀和腳面,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