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他說著挾了個白玉餃,就著邊上小碟調料吃了,見容蕭還不動筷,問道,“怎麼,不愛喝?”
“沒。”容蕭忙端起手邊的黃釉綠龍小碗。紅棗粥熬得很稠,許是在廚下久放的緣故,比平時都要甜糯,皇帝平時並不是愛甜食的人,容蕭知道,這碗粥是專門為她要的。她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心裡有點絲絲的甜意冒出來。
花廳裡擺著炭盆,暖暖的,常福祿已輕步退了出去,殿中只有兩人相對而坐。
齊衍的筷子漫不經心,顯然沒有特別喜歡的,開口道:“今天的摺子不少,朕可能還得批會子,待會兒你先去睡。”
皇帝折不壓宿,容蕭自然知道,他每天都會讓自己先睡。棗粥綿軟的甜味還在嘴裡化不開,她覷著他眼底淡淡的青色,不由開口勸道:“政務那麼多,哪能一晚上就做完的。皇上這樣熬夜,損了龍體怎麼好。”
“眼見道年關了,各地的摺子都往上報。文華閣與六部那幫也跟著湊熱鬧,一句話的事非要說好幾千字。”想起方才的請安折,齊衍有些不耐。
“朝上的事臣妾不懂,不過記得前朝似有票擬一職,皇上不若提上來個可信的人,幫您分揀著,將重要之處都勾出來。這樣也省的費工夫。”許是朝夕相處了十餘天,容蕭說話也沒了平日拘謹,心中一有這個念頭,便直接說了出來。
“你說的這個朕知道,可前朝的票擬都是太監,有專門的內書堂教他們識字。但不得不說,前朝也是亡於太監之手。於是太祖登基時便下令,太監不準識字。”齊衍心裡明白,容蕭這是想讓人幫他分憂,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