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眼瞅了一下,也就是一下。我整個人就矇住了,雙手禁不住抖動。差點將屍體鬆開,因為他不是別人,而是一個很熟悉的被害人紫嫣的爺爺趙尋東
我深吸口氣讓自己鎮定了一下,隨即喃喃自語道:“這怎麼可能呢趙尋東明明已經死了小半年了,屍體也應該被火花了,為何會出現在這兒呢”
雨軒用紙巾幫我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怎麼了,這個人你認識呀”
我點點頭,粗喘道:“他是紫嫣的爺爺,也就是東島市的那具詭異笑屍”
雨軒聽我說過紫嫣爺爺的事情。所以並不陌生,聽到是他也一臉驚愕:“不是早就死了,並且被解剖和火化了嗎怎麼又在這兒出現了”
我無奈地搖搖頭:“不知道,可以肯定的就是,趙尋東已經死了,這點不僅我們可以確定,從二樓那個老者。還有剛才蚯蚓的話語中,也可以佐證,紫嫣的爺爺確實被暗殺了”
“那現在這個人”雨軒用眼神瞟了瞟我扶著的屍體,“會不會是趙尋東的孿生兄弟”
“不好說,興許是,興許不是”
我也不知道這種狗血的可能性大不大。繼續用手裡的紗布,擦拭起屍體其它部位的泥垢,將其原來的樣子和衣著完全復原。
屍體穿著的衣服,與趙旭東死在老街時候的一模一樣,這基本可以排除孿生兄弟的狀況,畢竟,沒有多少雙胞胎。年老時還喜歡相同的服侍。
我心中更加疑惑起來:究竟怎麼回事,為何有兩個趙尋東
“不對不對他不是紫嫣的爺爺”
正在我感覺世界觀都有些混亂的時候,耳中突然傳來雨軒堅定的判斷聲。
扭頭瞅向她:“為什麼這麼說”
她指著屍體的手對我提醒:“你瞧,這具屍體指間有厚厚的繭子,說明從事的是一項精細的操作工作,而紫嫣的爺爺,是一位學者,怎麼會做那種事情呢除非他喜歡做手工,並且長年累月地做,但對於一個時間寶貴的民俗專家來說,根本不可能”
我將屍體的手指捏起來,對著燈光察看了一番,發現確實如雨軒所說,在指間,尤其是食指和中指之間,有厚厚的繭子,而在其他的地方,則非常得白皙滑嫩。
這應該是經常握持一件小工具所致,譬如刻刀或者鐵棒之類,由此可以判斷,死者生前從事的是一項精細手工活,而且比較高階,與一般的加工工人不同
可如果這人不是趙尋東,那又是誰呢為何會與他長得如此相同
帶著疑問,也帶著一點擔憂,我將手揚了起來,摸向了屍體的臉龐,想要驗證一下,究竟是不是原裝的
手指觸碰在肌膚上,雖然冰冷僵硬,但傳來的感覺非常緊湊順滑,應該是人臉無疑,但是這並不能打消我的狐疑,將指尖滑向他的耳朵後面,脖頸之處,小心翼翼地摳起來。
“吱吱吱,吱吱吱”
果不其然,颳起了一層薄薄的嫩皮,用手捏住後猛地扯了起來。
“刺啦”
臉皮被我完全撕下,屍體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不過卻更加令我震驚,比剛才還要難以接受,這個冒充紫嫣爺爺的傢伙,也是一位老相識,老同事刑警隊裡的何法醫
我禁不住搖搖頭,自言自語地嘀咕起來:“怎麼會這樣呢為何會是你呢何法醫,你冒充趙尋東來這裡幹什麼,查詢真相嗎”
“你是說,這個人是曾經解剖過趙尋東屍體的何法醫,你的同事”雨軒輕聲對我詢問起來。
“嗯”我點點頭,收回自己的驚愕之情,“他的確就是老何,也是唯一一個解剖趙尋東屍體的人,並且”
“並且什麼”雨軒見我戛然住口,緊緊追問道。
“並且當初屍體在解剖室停留了兩天。其間只有我和隊長去過一次,其他時間全部由他照看,這麼分析的話,他是完全有作案時間的”我道出了自己的狐疑。
“如此看來,他是當初趁著解剖的機會,將紫嫣爺爺的臉皮剝了下來,隱瞞了你們所有人”雨軒若有所悟道。隨即一怔,像發覺了什麼。“他竟然懂得剝皮之術,一定也是個陰邪的傢伙,會不會也是鬼血蓮花教的教徒”
我將何法醫的上衣掀了開,將他肥嘟嘟的軀體察看了一番,又將其褲子也扯拉下來,從上到下仔細審視,最後連內褲也給扒了下來。
“啊”
雨軒被我突然的舉動嚇壞了,大叫一聲,羞澀極了。轉過身去迴避。
我檢查完何法醫的全身後,對她調侃起來:“現在的他就是一具屍體,有必要